各位貝勒王爺們關係甚篤,成為清朝鼎鼎有名的票號大戶。

但是此時若是論起興盛來,開始插手齊魯和江南各地生意的日升昌可是要比山西那旮旯的大通票號要強的多了。日升昌記票號說強,卻不是強在窖中白銀的數量,山西那邊的大通票號,怎麼說也是經營百年的老字號,家裡頭給他們留下的白銀足夠他們花上幾百年了。

日升昌記的強盛卻是在開拓性和實業性上,第一,他們給出海向日本貿易的船隊放貸,第二,日升昌記的外派掌櫃直接在江南蘇湖之地投資,入股當地的織場,扶植當地的紡織大場,第三,普通的小家小戶有想要借貸的人,也不會拒絕,積少成多,這些小家小戶加起來所得的銀錢,卻要比前兩項的進項更多。

這些職能已經接近現代銀行的功能了,而靠著這些業務,日升昌的財富短短十幾年就趕上了他們老祖宗一百多年的積累。也正是因為這個日升昌的進取心,朱由崧和朱常洵父子才選擇了他們家族作為合作物件。

古樸的太師椅上,老爺子喬成峰放下手中的紫砂茶壺,說道:“文秀,你召集了幾個掌櫃還是你大哥,連我這個老頭子都被你拉出來,究竟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喬文秀人如其名,是個文靜的年輕人,如果不認識的人,可能還會將他當成那家的秀才士子,根本不會想到這個人居然就是掌控了七省日升昌記的總掌櫃。

“父親大人,這次我把大夥都叫過來,那是因為我碰到了一個我們日升昌記昇天成龍的大好機會,不得不跟大夥商量一下!”喬文秀微笑道。

喬成峰不言語,只是又喝了一口茶水,大哥喬豐秀奇道:“二弟,最近咱們票號裡好像沒別的事情吧,哪有你說的那麼神乎?”

喬豐秀是喬家三皇炮捶拳的真正傳人,是個武痴,因此對家中產業就不太瞭解,兩兄弟也算是各有分工,並沒有什麼家業的爭奪。

“父親,大哥,你們可知道清荷園中究竟住這是哪尊神仙?”喬文秀微微一笑,買了個關子說道。

喬成峰笑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朝廷要整改礦業已經在民間吵得沸沸揚揚了,我怎麼會不知道!遵化這裡那是京畿附近礦業最集中的地方,福王被派到這裡來那也是應有之事,雖說佔了我們一個園子,那也是我們喬家的榮幸,破費點也不算什麼,難道你還真想從福王那裡弄點銀錢來?”

喬文秀笑道:“父親這說哪裡話,我們喬家可不缺這兩個錢,為了這幾個錢去得罪福王爺,那可是太不划算了,只是這位福王對我們來說,可是真正的福神啊!若是能夠運作得好,成為天下第一票號那也未必不成。”

“天下第一票號?”喬成峰微微皺了下眉頭,現在不同於年輕之時,喬成峰已經五十多歲了,五十知天命,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年輕時的那股子雄心壯志了,當年他父親不忿家中偏袒大哥,徑自出走京師,在遵化一地創下了如此家業,他也不過才二十多歲歲,而他父親已經快四十了,而且父親因為家中之事抑鬱憂憤,身體不好,這個日升昌記基本上就是他一手打拼出來的。

天下第一票號的名頭雖然誘人,但是作為老人,他還是想以穩為主,卻又不願意拂了兒子的雄心,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文秀,究竟是怎麼一個機會,說出來聽聽!”

喬文秀在父親面前也頗為緊張,但是這個機會太難得了,如果錯過這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父親,福王這次來是組織大明礦業聯合公司的,按照朝中邸報所說,這個公司是由皇家、朝廷和民間投資,第一期投資金額就高達兩百萬兩,可以說是我朝從未有過的商家盛事,如果不參與一把,豈不是太過可惜!”喬文秀連忙說道。

喬成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