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湊上去,和阿苗攀談起來。

阿苗很喜歡小孩子,她在當司儀的時候卻是很少見小孩,所以看到這個小男孩就禁不住伸手抓對方胖乎乎的臉。

“姐姐多大了。”

“六十……嗯,二十。”

“感覺懂好多的樣子,是陰陽師嗎,能施展術法給我看下嗎?”

“陰陽師。”阿苗想想,差不多吧。

至於術法,隨便展示給凡人會折壽的,不如糊弄過去。

她之前坐在王凡前面,對男孩子過去和愛好的情況大致瞭解,便提出一個靈異相關的話題,兩人聊得很投機,在冷漠的氣氛裡新增了一絲暖意。

王凡站在不遠處,警惕地留意著窗外的動靜,不知道那個邪祟,是不是在找這個車子的人。

邪祟這種東西自古以來就有,有的邪祟可以除掉,有的邪祟就如同詛咒,除不掉,除非殺掉施咒者。

但這些施咒者又是哪個朝代的人,早已無處可尋,如果還活著那還好辦,殺了取血即可破咒。

如果死了,這詛咒將是一輩子的事,還會蔓延到祖孫身上。

這不能除的邪祟也分種類,有長期的的和短期的。

長期邪祟一般對一代危害不大,會隨著血緣的減弱而削弱,它通常是會遺傳到後代身上的。

比如說有種高麗術法,會讓這個家族的每一代孩子都是女孩。

短期邪祟就像今天這種,持續時間很短,威力卻很大。

王凡算出這玩意保質期只有一晚上,和它躲貓貓一晚上,要是它找不到這輛車的人,就會自動消散。

正是因為如此,王凡才讓這個車不停地跑。

邪祟與鬼魅是同一類,只是邪祟沒有自我意識,確定目標就要一直追殺。

而它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陰物,陰物源於陰間,因此它眼中看到的陽世與人看到的不相同,就像活人進入陰間一樣分不清東西南北。

不停地跑,這邪祟只會覺得目標神出鬼沒,不易撲捉,這樣就會為大家活命爭取很大的利益空間。

如今那邪祟的種子就在車上,凡是與種子觸碰到的人都無法逃離。

就像一種蠱叫石頭蠱,它長得像小石頭,但是路人一走過,它就會依附到那人的褲腿上去,然後深入面板植入人體。

人將會患病,肚大如鬥,痛不欲生,最後肚皮爆裂而死。

“王凡!”王凡正在深思熟慮,突然聽到小白在喊自己:“前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是人還是鬼?”

王凡朝著小白示意的方向看去,這時候大多數人也注意到前方的黑影了。

那一對未婚夫婦中叫阿青的道:“這大半夜在這裡攔車,是碰瓷的?”

阿丹道:“你也說是大半夜了,不會是那個東西吧。”

這群人剛剛掉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車裡頓時亂哄哄的。

那小老盯著前方的人影道:“不要管他,直接從身上壓上去。”

阿青道:“這樣不好吧,萬一是人吶,這裡要是出了人命官司,誰負責,你負責還是我負責?”

小老道:“沒人負責,也不用負責,大晚上的,如果真是人,大家就當做沒看見,誰都不知道這件事。

就算周圍有什麼給拍下證據,我們也可以說天太暗了根本沒看清前面還有個人,量警察也不會怎麼樣。

再說這麼大晚上攔車肯定也不是正經人,說不定是哪裡的亡命徒。”

阿丹從阿青的懷裡鑽出來道:“不行,這對那人太殘忍了,怎麼說都是一條人命,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小老道:“我狠心,這下面的東西要是個鬼,我們放他上車來,這輛車上的人都交代了,到時候你就不說我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