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或許更瞭解一些宛太夫人的心境了,愛舍二難全。

他冷怒地叫:“休想。”大踏步地,拂袖而去。

休息,那還留著,有什麼用呢?

他離去,我也低首嘆息。

在湘秀院裡靜養著傷,對於外面的事,我什麼也不知道。

過了二天,我就讓人送了我畫的畫到宮外去,直接說送到九哥的畫齋。

宮女回來告訴我,有些不敢看我,然後說:“主子,畫讓公公收走了。”

“然後呢?”

“皇上都撕碎了。”她小心地說。

我嘆氣,怒吧,都怒吧,你有你的脾氣,我也不是沒有性子的人。

腳間的扭傷比較重,還是讓宮女扶著,輕輕地走,散散步了。

胎兒似乎也沒有以前那麼活潑了,那一摔,必定是損到了一點。

每天都有安胎補腦的藥,我都吃。我還照書上所說,吃以前不愛吃的核桃,我餐餐都吃魚,我生個聰明的女兒。

搭配上粗食,每天閒來無事,就研究選單,自己搭配著吃,反正再怎麼稀奇,再怎麼古怪,宮裡的人,還是有辦法給我變出來。

大半個月過去,孩子安穩下來,也恢復了正常。

但是我與他之間,還是絞著的關係。

孩子八個月了,越來越是沉重,而日子,也快接近十一月了。

再冷,也開始散步了,他不鬆口,我也不鬆口。

我冷冷地看著他召了不少的人進宮,想必是還想研究,捨不得損傷那畫,一輩子就看不出來。

何況他是那般的狡黠,他用我摹臨的畫給那些人參考。

他是非開啟龍族的寶藏不可,那裡面,必定有他很想要的東西。我曾記得他跟我說過,歷任的皇上,都不得長壽。

他找不出秘密,我悄悄地去看過二次我娘。

現在還算好一點,沒有再關著了,而是實在的軟禁,有人看著,雖然悶在房裡,卻也不至於凍著讓人再打。

我找不出理由來說服我自己,不要再堅持自己這樣。

這樣對我沒有半點的好處,無相之朝是他的,他多的是美女。

他在百花叢中自在地飛,他手腕過人,不擇手段。

有沒有人告訴他,他終其一生在嫣紅奼紫的花叢中,他是穿梭的蝴蝶,其實他的世界,只有黑白二色。

雖然虛偽的幸福很美,可以帶給我一個甜蜜的小窩,可以讓我幸福得讓全無相朝的人羨慕著。

但是我不喜歡,這是一種逃避感情和事實的真實膽懦。

【第二十一章:報應很爽】

我知道,他還在考慮著這個問題。

急欲尋秘密而又不得其門而入。就連宮女,也似乎會偷偷地忽然問上二句,或者會翻看我的畫。

這些無所謂,由得他怎麼折騰,真正的秘密,豈是這樣就能查出來的。

他這樣了了,就算是查個十年,也是查不出來的。

不過也是啊,他有時候跟我耗著下去,而卻不想在宮裡多呆了。

我和他之間,曾經很愛很愛,恨他之時,我也很恨很恨。

我們誰都沒有沒錯,只是,不適合。相互之間,有著太多事,不能說出來的。

他沒有錯,他是一個帝王,用手段,是正常的事。

我沒有錯,我不習慣看這些,我不是他,為什麼要用他的思想,強加在我的身上呢?有些可笑了,介理,各自堅持吧。

這是一個比誰的耐力長久的問題,我想,我不會比他還差勁的。

那是我稱為父親的人,他在逼他說出秘密。

但是他告訴我,在避暑山莊裡,他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