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問這些了。”宮裡的事,一牽就連根拔地,想動也動不了什麼,他不會笨得去打破這平衡的,這對他有利。

淡淡地說:“你壓根就不相信我是嗎?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你這樣子。高興的時候,你哄一下我,不高興的時候,你板著一張臉。似乎是我欠了你的一樣,事實上的事實,你也不必再跟我打馬虎眼,我都知道了,你好狠的一招,你把我的九哥,傷得那麼的重。我不計較這些,我想著,都過去了,不提了。”

“那今日,怎的就提起?”他竟然這般地問我一句,也就不再隱住他讓人襲擊我和九哥的事。

在那仙境一樣的地方啊,也染上了血一般的紅。不應該屬於靜湖的色彩的。

我笑,笑我的一步步忍讓,把好些的東西,壓在心頭上。

他說,怎的就提起。

我看著他,覺得有些不認識他。

我的灝,不是這個樣子的。他會半夜過來,就怕我睡不著。他會柔聲地哄我吃藥,會給我上藥,會偷東西來給我吃,會半夜給我裹腳。

捂著臉不忍看那銀白的世界,乾淨得讓人心裡沉重著。

這世上有一些東酊一,不能總是去想的,那就是回憶。人總不能活在回憶的裡頭,想著那時多好多好,總是不捨得。

話也就是這麼說,伴君如伴虎,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果然是一樣的。

是我自己招惹他生氣的吧,我不聽話了,我不順著他。我不笑著去迎接他,我想知道更多的事,都是我把平和的日子給打破了吧。

我一字一句地說:“以後,不會在皇上的面前,再提起這些連我都不想去想的事。你心裡有秘密,我心裡亦是有秘密。我不妨告訴你,那天晚上抓賊,有人暗裡給我使針,針就跟我腦子裡插的是一樣的。那晚上的賊,也就是來偷這一幅畫的。這幅畫,跟我的身世有關,我怕,我是宛太夫人的女兒,我更怕,我跟你是兄妹。”

我的怕,我的驚恐,終是說了出來。

畫摔在地上,卻因為毛毯的關係,而沒有摔壞盒子,悶響了一下,就沒有了聲音。

“你可以去查,我知道,你一直還在找著,我不是青家的女兒,我是七月初七所生的。七月初七的孩子,命運坎坷難平。”

真的還沒有說錯,就是這麼的坎坷不平啊。但是我不太相信這些。七月初七生的有多少人啊,難道就可以說沒有好的嗎?再好的日子出生,怎麼也逃不開一個死字。

他冷聲地道:“不可能的,宛太夫人,一直沒有生過孩子。”

我點頭,卻不曾放鬆過眉頭:“那她就是給我下針的人了,在宮裡,可曾有失蹤的,宮裡的孩子有些怎麼處理的,你比我更清楚。”

“別說了。”他大聲地憤叫著:“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宮裡的帝姬,也就得五個,沒有人再生過。”

我也想不可能啊,我也想去質問宛太夫人啊,但是我知道,怎麼也不能的了,

她是不會說的。

我只是個沒有人要的孩子,或者是我的父母,得罪過了宛太夫人,所以我就該死。

她可以溫柔地笑著對我言語切切,關心之意溢於外。她在我哭泣無助的時候,抱著我,給我說話。很多很多啊,她開解我,讓我走到了大道至此的地步。

她給我下針的時候,大概也是笑著說:“不痛的不能的。”丟到妓院的門口,又或許會冷然地說:“這就是你的命,要怪,就怪你不該投胎。”

人間憤惡的百態啊,都掩在那笑容裡了,虛假的麵皮,一個個那麼的扭曲。

皇后娘娘如此的委屈,她忍讓,大體,溫柔,可憐。宮裡的女人,各有各的生存之本事,我學不到,縱使他給我皇后的後位,我亦是學不來,事事得讓他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