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裙,套了一件紫色白邊的棉背心,柔美不失大方,倒是很得體。

江慕新神態自然地挽上葉雲馨的纖腰,沒有心理準備的葉雲馨身子一緊,但隨即便笑意嫣然地帶過了,抬頭看向江慕新的臉,如春日裡的陽光般明媚。

守在門口的紅翎只覺那笑容格外刺眼,袖子中的手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妒忌攥得指甲都嵌進了掌心,此刻,她真想讓那張笑臉永遠消失。

到了清華殿,葉雲馨突然躊躇地止步了。

“怎麼了?”

“……”雖然她並非沒有見過世面,內心也坦蕩無懼,可是臨近最後,還是緊張了。

“不必擔心,沒有人能傷害到你。”見葉雲馨不說話,江慕新體貼入微地寬慰道。

一直很奇怪從昨天到現在要覲見了,江慕新都沒有半句交待,葉雲馨並不擔心應付皇上的事,可是他也不擔心自己會出紕漏嗎?不是多少該警告她幾句?怎麼會反而只關心她的立場?葉雲馨褪去眼中的憂色,嘴角微微上揚,回以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雖然江慕新的某些行為她不苟同,可是就事論事地說,他對自己還真是挺好的。

葉雲馨昂首自信地走進威嚴莊重的大殿,本以為有江慕新這層關係,皇帝會親和一點,與她同桌而談,可進殿卻見皇帝坐的高高在上,一臉嚴肅,一雙劍眉下冷冽的眸子看得她背脊發涼,本來就氣氛就很壓抑,殿上的中年男人還一張撲克臉,葉雲馨頓時對這次談話產生了牴觸心理,這是見駕?還是罪證確鑿的審問架勢?擺明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

因為反感的心理,葉雲馨反而不再緊張,深呼吸一口氣,上前行禮。

“民女參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江哲意依舊冷冷地打量著葉雲馨,無意赦她起身。

“除了有幾分姿色,你有什麼能耐可以擔任西魅國的聖女?!”似是疑問句,可語氣中滿是不屑。

還跪在地上的葉雲馨聽得怒火中燒,可卻發作不得,便對江哲意的質問置之不理充耳不聞,以示抗拒。

“皇上萬歲萬萬歲!”更大聲地重複了一遍。

江哲意危險地眯起眸子,起身,走下殿去。

葉雲馨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什麼性情,也拿不準到底該順從還是隨性才合他心意。

明知道地上跪著的小女子是不服他的諷刺,可她卻巧妙地不做正面回答,明明是牴觸的情緒,卻不但沒有冒犯龍顏,還成功轉移了話鋒,算來這女子也還夠機智,有些膽魄,並非是個一無是處的花瓶。

“起來吧!”江哲意走到葉雲馨跟前。

“謝皇上。”葉雲馨從容起身,對上江哲意的視線,再無懼色,惹急了她還就什麼也不在乎了呢,皇帝有怎樣,大不了一死,再說背後不還有個江慕新撐腰嗎?!

“你在天眩���鍅餉炊嗄輳��甕蝗輝敢飠匚鼢裙�鍪ヅ�炕故橇磧型寄保 �

“皇上嚴重了,民女不過是個弱女子,本無心政治權勢,來西魅國只因為太子殿下。”葉雲馨確實是因為江慕新來西魅國,但說到底主觀因素還是東方瑞,雖然含糊其詞地將自己被迫來西魅國的真正原因一帶而過,但也算不得說謊,就算對質,江慕新的說辭也應該一致。

“你一個流落在他國十多年的女子,就算身上有聖女血統,也早已不被認可,卑微如斯,野心倒是不小,憑什麼覺得自己能配得上太子?”江哲意言辭霸道傷人。

“皇上,民女自然知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道理,眼下就算民女自誇多麼本事,多麼能幫助太子殿下,也是空口無憑,何況,如太子殿下那般人中龍鳳,會甘冒不韙就為了留一個擺設在身邊?以太子殿下的身份地位,想要如何傾城的女子沒有?”

江哲意沉默須臾,在葉雲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