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眸子深處藏著的東西。

“冰宮宮主?”他開口,聲音魅惑低沉,瓷白無瑕的面容上,清冷淡漠,卻又一抹玩味的邪笑。

鍾小蠍瞬間凌亂了。

她幾乎是瞬間,幾步走到了大木桶旁邊,朝著那木桶瞧了瞧自己的臉蛋,沒錯是,分明還是莫瑾言那張嬌俏可愛的小臉。

既沒有變成帝輕舞的,也沒有恢復成自己的。

這些傢伙,一個個的,集體失憶了嗎?

“娘親,是不是小白的靈氣太厲害了?”鍾豆豆也是納悶的瞧瞧這個,瞧瞧那個,滿眼皆是疑惑。

“方天宇,你丫玩什麼深沉,還不快讓這女人, 把鍾小蠍給交出來。”軒轅澈還窩在那木桶裡,乾嚎。

他可木有東方天宇的勇氣,擋著女人的面,就這麼赤,果果的起來。

他的身子,可只有鍾小蠍一人看過。

“十一叔,你真的不認識娘親,跟豆豆了嗎?”鍾豆豆無語的走到了軒轅澈的跟前,湊近了讓他仔細瞧。

“喂,小鬼頭,你別以為長的跟豆寶一般大,就可以冒充豆寶了。”軒轅澈,卻是半點都不買賬。

“表舅,你也不記得了嗎?”鍾豆豆無語的看向了東方天宇,在他的眼底,卻找不出一絲熟悉的感覺。

他幾步走到床前,把最後的希望落在了暗夜流觴的身上。

“小鬼,姐姐勸你趕快棄暗投明,這女人可壞的很。”暗夜流觴不等鍾豆豆開口,卻反而搶先勸誡他。

“小姨,不准你說我娘親的壞話。”見暗夜流觴如此說,鍾豆豆的臉色瞬間不好了。

鍾小蠍沉默不語,只是若有所思的瞧著眼前的三個人。

性格,脾性,顯然跟她認識的人,是一模一樣的。

而且,她相信自己的直覺,眼前的人,根本沒有被調包過。唯一的解釋,不是豆豆所說的,被小白強大的靈氣所傷,定是在他們被浸泡到海水之前,就已經有人做過了手腳。

彼此間認識,獨獨不記得自己與豆寶,唯一的可能,便是帝輕舞了。

鍾小蠍輕皺了眉頭,那墨黑的鳳眸,冰冷中帶著一股子壓抑的殺戮。

果然如她所料的一般,自己已然進了帝輕舞設好的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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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你的小姨?”暗夜流觴裹著被子,走下了床,幾步走到鍾豆豆的跟前,沒好氣的對著鍾豆豆嚷道。

又隨手從屏風上,撈了一件白色的袍子,扔給了軒轅澈,也替自己找了衣服。

在屏風後套上了淺粉色煙紗裙,暗夜流觴嬌俏的臉上,滑過一絲疑惑。

屏風上的衣裳,不是他們自己的,卻又顯然是為了他們準備的。

昏迷之前,她似乎記得,自己被丟進了冰冷的海里,醒來卻泡在木桶之中,而且,方才那個小孩對著方天宇做的事,似乎跟之前小蠍姐,對他們做的極為相似。

那個,應該就是小蠍姐極為厲害的治癒術。

想的越多,越覺得納悶。

她的記憶中,這冰宮的宮主,分明兇殘狠辣,殺人不眨眼。可眼前的這位,卻任由他們咆哮的咆哮,穿衣的穿衣,甚至,還把自己用披風裹了,抱到了床上。

這實在不應該是一個敵人,該做的事。

莫非,這個傢伙,企圖想要拉攏他們?

可冰宮隨便的一個人丟出來,都厲害的很,哪裡還需要用得著他們三個?

暗夜流觴,越想越覺得腦子糊塗。

瞧著眼前的人,似乎陌生,又好似熟悉。特別這這個說話稚嫩,可愛的小鬼頭,她總覺得好像哪裡見過似的。

甩去了腦子裡的不適,暗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