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手,十分關心地道:“聽說你籌辦珍品會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了,不知道場館確定了嗎?咱們海元城的那個會展中心批給你了嗎?要我說,他們真是瞎了眼了,你是誰啊?你可是屢屢創造奇蹟,讓無數人目瞪口呆的柳飛,舉辦的又是橫跨兩個行業的盛會,選他們那幾十萬平方米的展館都是看得起他們了!”

“……”

聽到她的這番寒暄,柳飛徹底無語了。

尼瑪,上來就是場館,上來就是嘲諷,連個醞釀都沒有,而且是麻溜得一口氣說到底,真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寫了大綱或者背了內容了。

這要是換成臉皮薄的人聽到她的這麼一番話,再輔以周圍人的大笑聲,那造成的傷害得有多大啊?

不過呢,咱不怕,咱臉皮厚啊,咱都被嘲諷慣了,完全免疫了!

所以,面對著她這句句錐心的攻擊,柳飛不鹹不淡,很是實誠地道:“多謝許總關心,其實我也很納悶,為什麼就不審批給我呢?難道是因為我不夠格?”

“呃……”

劉靜月聽到他這話,以手扶額,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人家這麼嘲諷他,他一點也不反擊也就罷了,怎麼能幫著她嘲諷他自己呢?沒病吧!

一群圍觀的商界精英們聽到柳飛這傻到家的話,齊刷刷地在心裡回了一句“你就是不夠格”後,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許馨看到這情形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她之前可是和柳飛有過交鋒的,知道這傢伙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所以在得知柳飛將參會,而且她的座位還會被安排在他的旁邊後,她便心領神會地做了充足的準備,什麼先揚後抑、句句毒舌、針針見血等的招數她都給演練了一遍,力求好好過過嘴癮的同時讓柳飛丟盡顏面,徹底抬不起頭。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柳飛這個傻缺不僅沒還擊,而且還主動配合,自我抹黑,這搞得她心裡都有點小忐忑啊。

她上下打量了柳飛一番道:“柳總,您今天出門是不是忘記帶什麼東西了?”

周圍人一聽,再次忍不住笑了出來。

柳飛很是坦蕩地道:“你不就是想說我沒帶腦子來參會嘛,沒關係,帶稿子來就行了!而且這不是有你這個前輩坐在一旁嘛,我是第一次來參會,還請您務必要多多指點,回去後,我一定送您幾株嘉蘭。”

“……”

許馨怔了一下,忽然覺得自己那旺盛的戰鬥力被澆滅了一大半,他這麼坦蕩,還有啥意思啊,這樣嘲諷起來多沒成就感?

就在她冥思苦想柳飛這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時,曾超也來了,他十分殷勤地和柳飛握了握手道:“柳總啊,可見到您了,不知道您那珍品會的邀請函發放了嗎?您可一定要給我留一張,我聽說很搶手,一票難求啊!”

“呵呵……”柳飛在心中冷笑一聲,然後大聲道:“曾總啊,實在不好意思,我也想幫您預留的,但是按照活動制定的邀請標準來看,您好像有點……”

還真是個耿直boy!

許多看熱鬧的人聽到這話,齊刷刷地看向曾超,都想看看他會是什麼反應。

許馨則是再次大驚,柳飛今天這是吃錯藥了嗎?他剛剛被送了一個“不夠格”,這會兒又在大庭廣眾之下送別人一個“不夠格”,這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硬生生地把曾超逼到自己的對立面嗎?

曾超的脾氣本來就不好,剛才上來寒暄的那一段也更多的是虛與委蛇,暗中嘲諷,誰曾想柳飛竟然要明著幹,他指著他勃然大怒道:“你以為你那舉辦的是國際性的盛會啊?別說你給我發邀請函,你就是到我家門口哭爹喊娘地央求三天三夜,我也不稀罕!”

緩了緩,他漲紅著臉繼續道:“人要臉,樹要皮!我是看在你是海元省商界一員的份上,才忍不住說你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