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程弈陽吹了。”

簡單的吹了兩個字讓袁月大驚,“怎麼?”

容沫和盤托出事情經過,敘述中自然輕描淡寫的掠去聽到易明晞受傷時的震驚與驚悚,可袁月依然聽的手心沁出冷汗,“那明晞怎麼樣了?”

“沒什麼危險,多是外傷。”容沫將臉埋進抱枕裡,“骨折,脫臼,顱內有血。”

“哦。”看著女兒與易明晞一路走來的袁月輕呼口氣,隨即挑眉納悶,“就是因為這個,程弈陽才不滿意了?”

“媽。”容沫抬頭,唇角微扯幾下方才凝出一抹苦笑,“是我對不起他。”

再次將頭埋入抱枕,她的聲音澀然之餘更多沉悶,“因為我忘不了。”

堅強的女兒竟有了一種歷盡千辛萬苦卻未能達到目的的疲憊,袁月蹙眉,卻知趣的不再問下去。女兒一向自立,有時候做事雖然固執,但總能理智清醒掌控事態方向。既然她不願意說,就一定有了難言的苦處。而她這個做母親的,要做的只能是暗暗扶持,不能殘忍揭掉她奮力掩藏的傷口。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縱使她是個傻子,也看出易明晞與她的分手並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得當,那樣究根溯底的逼問,只能讓她更加痛苦。

想到這裡,袁月轉過輪椅,慢慢滑到容沫身邊,親暱的撫上她的頭頂,“沫沫,那你去吧,媽媽這兒不用擔心。”

容沫這才抬頭,大眼之中已有淚光爍動。那是強忍一日之後的辛酸與疲憊,壓了一天之後,終於能有一些釋緩,“媽……”

“人家明晞也不容易的,父母都不在N市,生個病怕也沒人照顧,你們雖然分開,不還是同學一場嘛,情理之中也應關心。”袁月呵呵一笑,“至於媽這兒,你放心就是。你常年在外工作,媽不也熬過來了?有不舒服的時候,媽自己去醫院。”

容沫蹙眉,“媽,你可以去找舅舅。打電話多讓舅舅過來。”

“哪兒用那麼麻煩,再說你舅舅也有工作,你舅媽更是忙的底朝天。還有童童,這不都需要你舅舅照顧?”

“不管!”容沫扭身,“他是你弟弟,照顧你這個唯一的姐姐理所當然。”

“你這孩子……”

“媽,我說真的。”容沫端正身子,認真的看著母親,“不管是親情還是……,”她想了想,抿了抿唇才繼續說道,“舅舅都理應幫你,什麼是親人,關鍵時候能互相支撐互相扶持的時候才算親人。”

“何況……”,似是想起了什麼,容沫頓了一頓,兩秒之後才揚聲,“你小時候待舅舅那麼好,他也該……”

“知道了知道了。”袁月看著女兒執拗的樣子,哭笑不得的點頭,“你這孩子怎麼了,以前和舅舅密不可分,天天惦記著舅舅對你的種種好處,現在學會要價了啊,什麼應該不應該的。”

看容沫啟唇,又要說出一番道理。袁月忙轉移話題,環顧一圈,“對了,你看看家裡有什麼要帶的,給明晞帶著點兒,再好的醫院也缺這少那的,明晞那孩子看著就家境好,可別讓他受了委屈。”

話還未盡便又突然想起一事兒,“對了,沫沫,你剛才說明晞住的哪家醫院?”

“一四六啊!部隊醫院。”

“一四六啊,那你等等。”袁月突然轉身,自電視下的櫃子裡翻箱倒櫃的查詢東西,容沫納悶的跟在後面,“怎麼了,媽?”

“你爸爸以前不是在部隊供職麼,以前查體就在一四六醫院。這一來二去的次數多了,就和那裡面的醫生熟起來了,最後,你爸爸也是在那裡走的……”

事情已過了太久,所以在講述爸爸離世的時候,媽媽的表情也已經迴歸平和,彷彿追尋不到半絲感傷。容沫應了一聲,接著就看媽媽繼續翻騰櫃子,“當時醫院裡有幾個和你爸爸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