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籍是河州人,如今四處為家。”我說著,聽得秦雨唏噓道“河州?倒是個苦地方,聽得你家那邊臨近的關內已經打的不可開交,北方蠻子這次大軍壓境怕不是那麼好退的。”

我端起碗碟,跟著秦雨走到後院的井旁,她蹲在一旁,我則替她打水。

看著井水涓涓湧出,我有些感慨的說“這世道不差,但總有些人不想咱們過點好日子。”

秦雨洗著碗筷,她似尋常農家女,兢兢業業過著一天又一天,只不過,因為一個年幼的弟弟,和一個殘疾的男人,註定了她也無法像一個尋常女子般,尋一門好親事便可安穩一生。

我舀完了水,看著女子,思索了片刻道“不若小道給你算一算吧。”

女子抬頭,疑惑的問道“算什麼?”

我想了想,問“姻緣?”

她卻好像聽到什麼臭不可聞的話來,直襬手道“換一個。”

我又想了想,說“那便算算你的福報吧!”

女子點頭,復又搖頭,她說“我就算了,不如幫我算算我弟將來能不能幸福安穩的過下去。”

我盯著女子的眼眸,她的眼中確實藏有不小的秘密與堅毅,其實我早看出她和她弟弟以及那個殘疾的男人,都是來歷不凡之輩。

“你們未來會很坎坷,但大體上來說都是相安無事的,一路上會遇到很多貴人,你弟弟日後必能成就一番大事。”我說著,女子笑意靦腆,她把洗好的碗筷收起來。

她說“成不成大事都不打緊,只要人沒事就好。早年父母死的早,他又是個閒不住的主,這個年歲了換成別人家的孩子早該懂事了,可他倒好,整天不著家的。年前有個先生誇他聰明,想讓他跟著去讀書,他也不去。”

女子碎碎念著,轉身的時候,見我在那疊著張黃紙,她好奇的問了聲“道長?”

我手指疊的飛快,對於折平安符這種東西,已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三張平安符遞給女子,我笑道“小道也沒什麼好送的,這三張平安符便贈與姑娘吧。”

女子開口問“道長接下來作何打算?”

我沉吟了半晌,問道“你知道神皇派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