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冬日裡的太陽,那輪紅日分外和煦,照在人身上極是溫暖。

過了好一會兒,他慢吞地站起身來,跟在他身邊的章玉覺得很奇怪,公子這模樣,不象是個年輕人,倒象是活到了生命盡頭的老人。

她卻知,方才那一瞬間,關注自己幕後推動的時代變化,盧瑟覺得,短短的五六年間,自己似乎已經推動這個世界走過了正常的要百年的光陰。那瞬間,盧瑟突然有所領悟,他在突破聖階進入至階的時候,因為感悟過去、現在與未來而覺得時機成熟,而現在,他又因為察覺到“滄桑歷史”而又覺得身體之中的靈力在激盪。

但現在還是突破的時候,盧瑟控制住自己的靈力,僅憑這一點明悟便想取得突破,未免太過僥倖,要想真正突破至階進入真階,他還需要更多的積累與感悟。

“公子,你怎麼了?”

覺得自家公子有些異樣,乎一步步正在離自己遠去,章玉心中一緊,抓住他的衣袖,顫聲問道。

這一聲,將盧瑟從自己的境界之中喚醒,他回過頭來,燦爛一笑:“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有些累了。”

“我給公子捶背!”

一聽盧瑟說有些累,章玉覺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小拳頭輕輕捶打在盧瑟的腰背上,麻酥酥的讓盧瑟突然有一種幸福盈滿的感覺,想起自己與甘曲的對話,自己還真有些將章玉當作女兒一般呢。

“好了好了,多謝你了,我要忙起來!”盧瑟深吸了口氣,感悟到歷史的滄桑自然是好的,可若是沉迷於其中,不能跳出來,便會失去自我,進而不能夠象他現在這樣把握住歷史的方向。

他要忙的事情與送給李潤民的儀器有關,在御劍飛上逸嶺最頂處後,盧瑟仔細檢查了一遍樹在此地的符紋法陣。這是一座巨大的符紋法陣,高度至少有十丈,再加上是建在逸嶺最頂端,因此更顯雄偉。

盧瑟進了塔中,小心地檢視著密如蛛網的法陣陣圖,這可能是他製造過的最複雜的法陣了,一道道金屬連線的軌線,擺成奇妙的形狀,從法陣底部一直向上延伸,直到延伸到這座塔的最頂,那是一棵直指蒼穹的金針。

盧瑟塔頂停下,然後再向上看,彷彿那明靜一般的天空中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眯著眼,盯視良久,然後微微一笑。

這東西算是他直接發明的符陣物什,以後它的用處將越來越廣,它的小型化與大規模運用化,還是要交給別人來完成,至於自己麼,要做的就是開創。好比是一個指路者,指明瞭道路方向,至於如何去走,則是那些前進者的事情了。

就在他微笑之時,通天幻境中突然再度明亮起來,無數天花紛紛墜落,直入通天塔中。

四、袖手何妨閒處看(六)

挽天傾四、袖手何妨閒處看(六)

陛下召我有何事呢?”

許試探著問內監。(m)(),內監知道他是大唐天子面的親信紅人。哪裡不迎逢。巴巴地笑道:“陛下方才見了來自鐘山的使者。立刻要召許大人。想來是有要事相商——許大人。這半夜裡陛下還來召的大臣。你只怕是獨一無二的了。”

“那是陛下錯愛。實在惶恐。”

儘管這內監明顯在拍馬屁。許自家卻知道。隨著天子年紀漸長和威權日盛。自己與天子親近已經大如前。至少還比不上眼前這些傢伙們。這些內監可是天子家奴。是成不足敗事有餘傢伙。只要其中一個在某個時候衝著天子歪歪嘴巴。那麼自己的下就會很難看。

的當朝大員。便是對著咱家這樣卑賤之人。也都如此平易。有個詞兒怎麼說來的……如沐春風。許大人說話。咱家就如沐春風。”

這個春風可不好沐。每次都用叮叮噹噹地錢來的。若不是天子賞賜不少。許估自己的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