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入侵家令焚燒關所霸佔領地,殊為可惡!”朝倉義景喘口氣,說道:“請公方殿下准許我等報復這坂本的惡徒。”

朝倉義景這些年過的很不順,深愛的妾侍故去是一樁事,近幾年兩個幼子接連夭折的打擊又是一樁事,常年沉迷酒色眼袋浮腫表情難看,顯得比幾年前蒼老十幾歲不止,說話中氣不足眼神遊移不定,早已不復當年自信滿滿的“名主”模樣。

淺井長政很同情他的遭遇,贊同道:“坂本那位在近江橫行霸道二十年,欺壓的我等抬不起頭來,昔年先代公方光源院(足利義輝)在世時,對那位的行為多有縱容,我等單打獨鬥不是對手,合縱連橫又被破,苦於無奈只得聯合三好家,實在無奈啊!”

足利義昭惡狠狠地說道:“又是足利義時!真的像一道陰影籠罩在餘的腦袋上,此人不除餘心難安啊!”

這三人聞言旋即大喜過望,將軍和他們的步調一致意味著投入將軍的懷抱大有可為,賭這一把看來還是非常值得的,淺井長政隨即說道:“臣下回去就與三好家破棄盟約,還要和三好長慶的女兒離緣,三好夫人所生的兩個男孩廢嫡,請公方殿下做主為臣下許配一門婚事,以表示臣下的忠謹之心。”

朝倉義景攥緊拳頭,堅定地說道:“臣下與三好家的姻緣已經了斷。就此破盟也無所畏懼!”

武田義統大喜道:“臣下堅決支援公方殿下登位驅逐三好家。順便清理搖擺不定的丹後一色氏的一色義道。此人為了巴結關東公方不惜把舞鶴港讓出去,不打此人不足以震懾左右搖擺之徒呀!”

“一色式部大輔嗎?”足利義昭遲疑道:“四職之一的一色氏,又是餘的一門眾,似乎……”

“公方殿下!欲行大事不可心慈手軟啊!若依照此理,那關東公方是公方殿下的連枝眾,是不是也應該放任他橫行畿內。”朝倉義景對足利義時的恨意明顯,這些年過去許多當年掩藏在背後的故事也逐漸顯露,回過味來才發覺自己被擺了一道。提起足利義時也越發的痛恨,只可惜實力不濟無法對抗才忍氣吞聲罷了。

三位近畿大名居心叵測的誘導,三言兩語把話題帶掣到對付足利義時的話題上,即便足利義昭自詡聰明過人也終究敵不過這些老油條的百般勸誘,很快就答應一大堆有的沒的許諾,如果他身邊有親信幕臣肯定會趁機干涉,可惜他身邊沒有這種人。

到是有幾位幕府奉公眾的殘黨,他們皆以明智光秀馬首是瞻,而此時明智光秀就坐在足利義昭的左手邊,昔年只有管領才能坐上的重要位置卻讓明智光秀坐上。他並沒有因為足利義昭的信任而欣喜,反而對三個心懷叵測的大名十分不滿意。

明智光秀提醒道:“三位殿下言之有理。但對付關東公方的動議是否可以暫且押後,公方殿下目前最迫切需要做的是重新上洛,真正的奪回失落的京都大權,重立二條御所進而復興幕府,這才是主題,除此以外都不重要。”

三位大名相互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裡看到熱情在消退,說到戰後分贓得賞個個積極的很,要說陣前衝鋒送死個個都不積極,他們自認為自己也不是沒有蛋蛋的慫貨,可那三好家又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角色。

就這三家細胳膊細腿的小身板,去硬抗三好家那得多大的壓力,朝倉家滿打滿算兩萬大軍,頂天弄出一萬五千人出陣,保守點一萬都是個問題,淺井家能拿出手的也就七八千人,若狹武田家更不濟事,頂天三千兵丁那還是看在是將軍家姻親關係的情分上。

可是三好家那是什麼塊頭,教興寺合戰一出手六萬大軍,當時差點把看熱鬧的武田義統給嚇尿了,這粗胳膊粗腿的一拳要是打在自己臉上,估摸著半邊臉頰都得打碎了,當時還感嘆畠山高政是一代奇人,就河內國整天鬧內亂的根底,照樣牛氣轟轟的拉起四萬軍勢頂著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