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道:“說起來還是教官厲害,那氣場我們可是學不會啊!”

長坂信政撇撇嘴奚落道:“廢話,你有教官那麼大個嗎?沒有你說個毛?”

“我說血槍九郎你是不是找揍啊?不服咱們練練?”

“來啊!誰怕誰啊?爺們打架還沒怕過別人!”

兩人當即丟掉刀槍,翻身下馬在友軍和俘虜的好奇注視下對練起來,兩人都不懂拳法,還都穿著笨重的鎧甲,抱成一團胡亂出拳不一會兒就滾到地上,原本想加油的赤備武士忽然瞟到遠處慢慢走過來的漢斯,立刻閉緊嘴巴憋笑不說話。

“你們兩個起來!”漢斯也會簡單的日語口令,一腳踹開兩個打的不成樣子的傢伙,拽著兩個人爬起來,對趕過來的設樂貞通做個動作就轉身離開。

“看看你們倆在做什麼?簡直丟我吉良家的臉!你們懂不懂什麼是鐵一般的紀律?是不是想進小黑屋?啊!”設樂貞通氣急敗壞的拿掉頭盔,數落起這兩個活寶。

“不想!”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不想打什麼架?教官很不高興!估計你們倆還得像上次那樣,接受懲罰!”設樂貞通是拿這倆活寶沒辦法,這倆人包括島時勝在內,都是館主大人關注的重點人才,未來的成就可能還在他之上,他也只能儘量說服教育也不敢太擺譜。

“嘶!不用了吧?”兩人一下變成苦瓜臉,所謂上次的懲罰,就是兩人在訓練間隙的休息時間裡因為發生類似的口角打起來,被漢斯逮住之後,就當著一千人的面展開一場公平公開的比賽,最後打的鼻青臉腫的兩人再被丟進小黑屋裡關禁閉三天,等到三天後出來的時候,兩人的腿都是軟的。

“嗚嗚嗚!”遠處的法螺吹響,所有赤備騎兵全部翻身上馬,因為那是總攻擊的訊號,設樂貞通匆忙策馬走過去與長尾家騎兵大將長尾小四郎交涉幾句,戰利品和俘虜交給他們代管,一千騎重新集結化作一條血色長龍漸漸遠去。

“這就是吉良家的騎兵嗎?真是厲害啊!”長尾小四郎景直羨慕的望著遠去的軍勢呆愣片刻,看到長尾家騎兵和那些俘虜也是一臉呆然,連聲呵斥道:“看什麼看!還不把他們全部鎖起來!”

這時北條城的進攻已經接近尾聲,相當於二之丸的虎口城門被攻破,北條高廣帶著親信武士從搦手門逃出,被一直隱匿在搦手門附近的渡邊高綱打了個伏擊,家族親眷全部被俘,只有北條高廣和他兩個弟弟帶著二十幾騎向北逃竄。

巧合的是北條城的大手門正對南方,而搦手門正對北方,他又朝著北方逃竄的方向恰好是吉良騎兵趕過來的地方,雙方相隔數百米就看的一清二楚,差點把北條高廣給嚇的摔下馬,一行二十多騎急忙掉轉方向朝東方逃竄。

瀧川時益與島時勝等人仗著從吉良義時那賜下來的名駒從騎兵隊伍裡脫穎而出,兩人一左一右從兩邊包抄,身後的馬迴眾也不甘示弱的拉弓放箭,不一會兒就有十幾人被逐漸追上來一一撂倒,北條高廣那帶著七八騎拼命逃竄,但這速度明顯不夠用。

北條高政落在最後面,急忙大喊道:“兄長快救我!”

北條高廣一咬牙對身後的弟弟大喊道:“三郎!你帶著其他人阻攔,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逃出去!”

“什麼?您不能這樣啊!兄長快救救我!啊……”北條高政中箭落馬,這讓前面的毛利家武士更加緊張,北條高定急道:“兄長!我們還是投降吧!”

“說什麼呢?我們現在還有回頭的機會嗎?”毛利北條家這次全軍覆沒,連同北條高廣的母親和妻子兒子等在內的家眷全被截住,只剩下三兄弟逃出來,現在又少了一個人,如果能回頭他早就在破城的時候做了,現在才說什麼投降是不是有點晚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他們已經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