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你讓我傻嗎?主公肯定是被你們這些佞臣給誆騙嘍,看不到我們前陣的兒郎浴血拼殺,把敵人殺的丟盔棄甲望風而逃嗎?你到底還是不是一名武士!有沒有武士的道義!啊!回答我!”

“富永殿!您這是要抗命嗎!”使番的臉立刻耷拉下來,心裡不知道罵了多少遍,陰著臉直接使出殺手鐧:“請您考慮清楚了。拒絕主公的諭令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給您一點時間仔細考慮。”

北條綱成朝北條綱高遞了個眼色。讓他應付那個使番。他自己走過來安慰道:“富永殿暫且息怒,主公的決斷自有主公的道理,長尾軍反撲極為迅猛還在追殺東路軍的退兵,我們退一步保住本陣不失也是應該的,本陣只有四千軍勢還是不夠安全,你也不必太生氣,這次沒成功還有下次,以後再打回來就是了。”

笠原康勝跟著幫襯道:“左衛門大夫說的對。咱們都是為主公效力的,打下土地也是為了咱們北條家,如果為了這點功績讓本陣受到突襲,咱們有功勞也變成罪過了!”

“可是……可是……”富永直勝有些不甘心的望了一眼破爛不堪的大營,最後還是嚥下這口氣:“你們說的有理,是我直勝太急切了,那就等下次再說?”

“嗯!下次再說吧!”北條綱成咳嗽一聲,命令道:“奉主公諭令全軍撤退!”

北條軍突然撤退給上野國人軍短暫的喘息機會,長野業正見狀大喜:“必定是長尾彈正殿展開行動了,長尾彈正果然不愧是越後之龍。用兵之神速竟能逼的五色備回援,此時出擊從後方掩殺必能盡滅敵軍。傳我將令全軍整隊隨我再戰北條軍。”

很快長野業正就失望了,本以為上野國人聽到這個訊息能夠重新振奮起來,但實際效果卻差強人意,白井長尾、総社長尾、足利長尾的幾個龍頭老大一直打醬油也不買他的賬,如沼田顕泰之流自詡長尾家鐵桿早就被長野業正排斥在體系外,現在長野業正威望受損就更不會鳥他,這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最讓他感到意外的竟然是自己人也出了問題。

大胡秀綱出乎意料的敷衍道:“大家都很累歇一歇再出陣吧。”

使番萬萬沒想到他竟敢委婉的拒絕,當即勃然作色:“大胡武藏守這是什麼意思?您這是要抗命嗎?可不要忘了我家主公是怎麼幫你們赦免罪過的。”

“抗命!誰家的命令!還真敢拿自己是主公!”藤井豐後守友忠冷笑道:“赦免罪過,我們為什麼會被牽連,還不是被某些人給……”

“住口!不得對信濃殿的使者無禮。”大胡秀綱笑著說道:“我等守住營門好殺了一通,現如今士卒疲敝難以為繼,請貴使回稟信濃殿容我等休息一會兒,想必信濃殿一定能體諒我們的心情吧!”

打發走面色不愉的使番,幾個人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罵起長野業正,多比良守友唉聲嘆氣道:“咱們為了洗刷冤屈親手宰了那五個混蛋,為此還差點著了北條綱成的道折了四個弟兄,十六個兄弟去了九個,現在叫什麼?長野七本槍?”

大胡秀綱拔出腰間的太刀,盯著那一抹幽光低聲道:“上野七本槍,我們是上野國人,不是長野國人!”

……

一襲黑甲的長尾騎兵咬住遠山綱景窮追不捨,在他的身後是幾千潰退計程車兵,坐下健馬拼命喘著著粗氣,顯然它也受不了一天跑來跑去的窮折騰,遠山綱景很著急,再不跑他們都得死在這兒,不過他很快又收到一個更讓他著急的訊息。

“主公!老主公說坐騎跑不動了,老主公也支撐不住了。”

“什麼!”遠山綱景聞聲大驚,他爹遠山丹波守直景號稱“古丹波”,年過七旬身體依然健朗,能吃能睡比許多年紀小許多的武士都要健康,當初剛元服就跟著北條早雲從京都跑到伊豆鄉下立足,可以說他的一生都在為北條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