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傳來,似乎還夾著一人凜冽的語氣,“去別的地方找找!”

也難怪他們對這間房尤為在意,那血跡恰好就是在這裡出現又是在這裡消失的,如果不是她逃跑了,那必然就是被人所救。

外面之人離開後,錦流年一把就將女子從身上推開,眼眸中怒氣騰騰,哪怕是在黑暗的廂房中,女子似乎也清晰的感覺到了他身上傳來的駭人氣勢。

“對不起,我不是……”

話還沒說完,女子倏地體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獨留錦流年站在原地,愈發的陰冷沉寂。

*

翌日

冬日清晨的驕陽漸漸驅散墨空,當女子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目的就看到錦流年正坐在桌案邊閉幕假寐,外面清亮的光暈氤氳在他的身上,君子清淡如水的感覺,瞬間席上心頭。

“醒了?”

錦流年倏然睜開眸子,清淺的眸光不見一點疲憊或是迷濛。正色的轉眸睇著軟榻上的女子,仿若對一切都淡漠的性子,令人感覺到十分疏離生冷。

“昨天晚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吃藥吧,吃完藥能走的話,就儘快離開!”錦流年對於女子的抱歉絲毫沒有回應,只不過臉色似乎又冷了幾分。

這女子的提及,再次讓他回想起昨晚的一幕,那種彼此唇角的都帶著微涼的觸覺,讓他心裡五味陳雜,尤其是那種說不上的感覺,才最惱人。

女子半垂著眸子,從軟榻上支起身,餘光看到榻邊的矮桌上正放著濃黑的湯藥,刺鼻的藥味也瞬間席捲了她的鼻尖。

女子捏著鼻子帶著少許的厭惡,特別是看到碗裡面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是啥,也不怪她反應這麼大,誰讓她從小就不愛喝藥。

女子的舉動並未引起錦流年任何的關注,只不過當她抬起手臂想要坐起身的時候,才看到手臂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心頭一熱,再次看著錦流年,“謝謝你!”

“吃藥!”

錦流年生涼的兩個字直直的砸在女子的心頭,她的過分示好,在錦流年這反而得不到任何回應。

女子清愁淺蓄的眉宇顰蹙,略顯掙扎的眸子在看著錦流年的時候,閃爍了片刻,隨後忽然說道,“公子,叫我凌素就好!”

凌素話音落下,正想著等待錦流年回答的時候,卻聽到哐噹一聲的響動,抬眸看去,房間中哪裡還有錦流年的身影,只剩下充斥在空氣中惱人的藥味。

凌素坐在軟榻上,目光復雜的看著湯藥,房間中安靜的只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凌素微微蹙眉,旋即一咬牙就端著湯碗一飲而盡。

現在她不再是凌家的大小姐了,眼下要想回到凌家去,她只能讓自己儘快康復。凌香,你好樣的,竟然要花錢買我的命!

這廂凌素在房間中情緒抑鬱,而另一邊錦流年走出酒樓後,再次直接走向了小鎮的外圍。在這裡的每一日,似乎去冰涼的湖邊垂釣,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

而錦流年自然也知道,在他離開酒樓的瞬間,身後就有尾巴一路跟隨,不過他本就不想攙和到任何江湖事情當中,所以也權當沒看見這些暗中尾隨的人。

湖邊,那隻竹竿依舊靜靜的躺在石頭上,由於夜晚冷風的侵襲,此時上面染上了淡淡的白霜。錦流年掀開披風坐下,和每一日的舉動一樣,白茫茫的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他自己孤影垂釣,不問世事!

“金公子 好雅興!”

果然,不多時句出現在湖邊的白笙,邊走向錦流年邊說著,而背對著他的錦流年,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