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動手推她下水的,你還有什麼課狡辯的?”長安郡主看柳靜菡毫髮無傷的出現在這裡,心裡也有些奇怪。

周芷綺皺著眉頭說道:“郡主,那魏小姐也說並沒有看見到底是誰推她下水。”

“可是,卻是有其他人看見了!”長安郡主冷冷的一笑。

她衝著武德帝行禮:“參見皇上。臣女本來想要直接回府,卻在出宮的路上,偶然聽到兩位宮女在說話,其中一個說是看見了當時的情景,我就立刻把人帶來了!”

“偶然?郡主果然是有心人,走路都能聽到這樣的機密。”這一次,柳靜菡確實沒有顧及有其他人在場,對長安郡主極盡譏諷。

眾人都是一愣,倒是從來沒有聽見楚王妃說話如此的嘲諷,竟然有點潑婦罵街的架勢了。

長安郡主聽了這話,心中更恨。

她沉聲說道:“那還不是因為王妃做下這樣的惡行,還自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只可憐那魏小姐差點淹死。我不過是抱打不平,可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果真嗎?本王妃倒是想聽聽,那宮女能說出什麼不存在的事情!”柳靜菡也不示弱。

兩個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肯相讓。

反倒讓一邊準備好一大篇說辭的周賢妃和周德妃都沒有了用武之地。

兩個人對視一眼,也都知道這事情只怕就是這長安郡主弄出的首尾,否則她這樣眼高於頂的人又怎麼會忙著幫那不過幾面之緣的魏蘭芳出頭?

周芷綺深恨長安郡主為了一己私利卻把她也拉下水,承擔不該承擔的罪責,可是如今沒憑沒據,她也無法發作,只能是靜觀其變,看看一會兒如何發展。

長安郡主一拍手,就有一個模樣伶俐的宮女怯生生的走了進來。

她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皇上贖罪!皇上贖罪!”

武德帝整個人都隱藏在巨大的陰影裡,沒有人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你何罪之有!還不速速道來!”武德帝的聲音低沉,卻因為這宮殿巨大而空曠,所以陣陣迴音給人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那本來心裡還算是有些自信的宮女,此刻卻覺得背後有冷汗流下。

她不由自主的抬頭看了長安郡主一眼,卻接觸到她冰冷的眼神。

那宮女的心頭一顫,不再猶豫:“啟稟皇上,奴婢是今日在春宴之上伺候的宮女之一。因著覺得有些內急,於是就急匆匆的想要去如廁,可是那茅房卻是在水閣,所以奴婢抄了近路,正好就看見了魏小姐和另外一位穿著寶藍衣衫的女子站在一處說話。”

眾人瞬間就把眼睛集中到了柳靜菡的身上——她身上穿的正是寶藍色蜀錦製成的窄腰宮裝,因為那繡線中似乎是摻了金線,所以格外的顯眼。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那另外一個就是魏小姐的?”柳靜菡不緊不慢的問道。

那宮女一愣,連忙說道:“因為魏小姐今日和楚王妃爭執打溼了衣裳,正好是奴婢領著魏小姐過去擦拭衣裳的,所以奴婢認得。”

“原來如此,這樣看來,你和魏小姐還真是有緣分呢。”柳靜菡似笑非笑。

她就說嘛,那魏蘭芳怎麼會無緣無故跑來給自己敬茶認錯,原來人家是給自己製造一個推她下水的理由呢。

那宮女哪裡敢答話,只是自顧自的說道:“後來奴婢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魏小姐和那個人都不見了。可是奴婢也不敢多想,就走了。然而如今想起來,估計當時魏小姐已經落水了。”

柳靜菡沒有做聲,反而斜眼看著那邊洋洋得意的長安郡主。

長安郡主突然就換了一張悲悲切切的臉,說道:“可憐魏小姐,也不過是得罪了楚王妃,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皇上,您可得秉公處置啊。”她的聲音真摯,倒像是那魏蘭芳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