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誰能喊,誰敢喊宣帝的名字?你當每個人都和你似的對帝王直呼姓名?”

“沒聽到就沒聽到唄,你吼什麼?”年瑩喜說著,再次與唐楚朝著前方走了去。

她這次之所以沒有反駁唐楚,是因為她現在的心裡確實掛念著宣逸寧,她走的時候宣逸寧還在昏迷之中,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雖然她明知道現在的宣逸寧有稻穀神醫和芊芊她們伺候著,可她仍舊總是感覺莫名的心慌。

差不多又在白國的營地之中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前面的唐楚忽然停下了腳步,對著年瑩喜指了指面前用鐵欄圍住的營帳,意思在明顯不過,這裡就是關押宣月淮的暗牢了。

年瑩喜點頭,與唐楚一起瞧瞧潛伏到了這營帳的一角,還沒等進去,她便是一陣的噁心,鼻子間滿滿全是從這暗牢裡傳出的血腥味。

唐楚伸手,拉著年瑩喜的手臂,帶著她一同攀上了暗牢的圓頂,走到中間那個只能容納一人多寬的通風口,唐楚鬆開了年瑩喜的手臂,“你在這裡等著,我自己進去。”

年瑩喜反手拉住唐楚,目光堅定,“我必須要和你一同進去。”

“你瘋了?”唐楚怒,伸手便要揮開年瑩喜的手,“年瑩喜,你可以不管你的安危,但你不能不考慮你肚子裡的孩子,若你懷著他只是想讓他遭罪,那麼你還不如趁早喝一碗紅花。”

年瑩喜再次拉緊了唐楚的手臂,語氣平靜,“這一趟,我必須要親自下去。”說著,再不給唐楚反駁的機會,直接拉開唐楚,自己順著那個通風口鑽了進去。

不論她是抱著怎樣的目的,但確實是她放棄了宣月淮和李敏達,現在他們二人正在為了她的決定而飽受酷刑,她這個時候又怎麼能像是個縮頭烏龜一樣的讓唐楚出面?

唐楚沒想到年瑩喜說動就動,眼看著那個瘦小的身子鑽進了通風口,他無奈又心急,只能跟在年瑩喜的身後,也一同鑽了進去。

這個通風口其實就是在暗牢棚頂上留出的一個圓口,目的就是為了將暗牢之中的血腥味順著這個缺口散出去。

順著通風口進來的年瑩喜,一邊等著身後的唐楚,一邊小心的打量著身子下面的暗牢,遠處,一群計程車兵正圍在什麼東西前有說有笑著,而在他們之中,有一個膀大腰圓的男子正手拿著鐵烙,在火堆面前燃燒加熱著。

看著那觸目驚心的鐵烙,年瑩喜的心猛然一沉,因為就在那燃燒在篝火之中的鐵烙被考得通紅之時,一個帶著嘶吼的聲音,從那群大笑計程車兵之中傳了出來。

“你們有什麼本事,儘管對著老子來使,休要打我家王爺的主意……!”

這個聲音……

李敏達!

第三百三十章 破相之災

一群人,散開了,露出了被圍在中間的宣月淮和李敏達,此時的他們,早已被卸下了身上的盔甲,那早已被鮮血染紅的裡衣粘連在他們的肌膚上,露出在裡衣外的四肢,隨處可見的是遍體鱗傷的刀疤。

那個將鐵烙燒紅的人,一步步在白國士兵興奮的注視下,朝著他們靠近著,那灼熱的溫度映紅了所有人的目,也刺進了年瑩喜的心。

她早在將宣月淮和李敏達再次送還給白帝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這一切酷刑的準備,可現在,當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為了她的決定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饒是她再過強壯淡定,卻也控制不住自己那輕輕顫抖起來的四肢。

那手提著鐵烙的人,終究站定在了李敏達和宣月淮的面前,他含笑慢慢提起手中的鐵烙,朝著一直閉目的宣月淮看了去,“世人都說平湖王爺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傳承了宣國皇家的貴族血統,與那英俊似仙的宣帝三分相似,不過我很好奇,如果在這麼一張俊美的臉蛋上印上一個囚字的烙印,不知道效果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