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一朵盛開的豔麗玫瑰。

“皇上,為了大局著想,該進啊……!”寇司彥‘撲通!’一聲跪在宣逸寧的面前,不忍見年瑩喜的樣子,側目避開,抬眼一心朝著宣逸寧看了去,滿聲的懇求,雖然他知道年瑩喜的苦,但畢竟這進退之間,關乎的是整個宣國的動盪啊!

高臺下,騎在馬背上的李敏達聽見了寇司彥的話,登時回眸怒等,扯著嗓子大罵,“寇司彥你個沒用的娘娘腔,難道為了宣國,就犧牲掉咱們的仙女姐姐不成?再說了,宣國的江山若是靠著一女子的犧牲來成全的話,說出去豈不是會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你……!”寇司彥聽聞,也是火了,“如今宣國天下危在旦夕,哪裡是顧及兒女情長的時候?”

“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文人那一張虛偽的嘴臉!”林敏達說著,朝著地面狠狠的呸了一口,“是騾子是馬,比了才知道,什麼大局著想,你他孃的就是一個懦夫!”

一股殺氣,傳進了唐楚的鼻息,一直沒說話的唐楚側目,只見身邊的宣逸寧雙目血紅,那平靜的雙瞳早已掀起滔天的巨浪,看著他那僵硬到青筋乍現的俊顏,唐楚的心豁然疼了幾分,因為這樣的宣逸寧他再熟悉不過,這樣冷酷的宣逸寧,他亦不是第一次見到。

轉眼朝著另一處高臺上的年瑩喜再掃了一眼,唐楚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大局已定,主意已奪,對於年瑩喜這個倔強且剛毅的女人,他除了惋惜之餘,再說不出其他。

安陽侯帶著笑容,從遠處宣逸寧的身上收回目光,再次盯目在身前那個嬌小卻從不柔弱的女子身上,笑出勒聲響,“皇后娘娘,看來你要為國捐軀了呢……”

年瑩喜只感覺腦袋重的一陣一陣的想要朝著地面栽過去,聽聞身後這帶著瘙癢又涼颼颼的話語,不屑擰眉,“姓白的,你放心,就算是我死,也一定會騰出分毫的功夫抽掉你的門牙!”

“呵呵……”安陽侯對於年瑩喜的反唇相譏意料之中,朝著後面的椅背靠了靠伸出長腿,慵懶的抬手朝著號角手再次做了個手勢。

‘嗚……’第三聲號角終是緩緩的響起,而這一刻,無論是白國計程車兵,還是宣國計程車兵,都是全身繃緊的快要炸開。

寂靜,是死一般的,無聲,是靜悄悄的。

隨著第三聲的號角落下,整個戰場上鴉雀無聲,但所有人的目光,均是朝著宣國高臺上的帝王看了去。

感受著所有人各懷所思,各擔所憂的視線,宣逸寧終於慢慢的動了動自己的薄唇,像是穿越過了幾個世紀那般悠遠的漫長之後,他終是淺墨出聲,“不動。”

“什麼……!”寇司彥傻了,徹底的呆楞在了地上,他從來沒想過,一直他認為最明智和冷靜的帝王,也有為情所困住手腳的那一日。

“……”唐楚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再次驚訝的朝著宣逸寧看了去,他本以為宣逸寧是做好了犧牲年瑩喜的準備,卻不料,他竟然是放棄了這天下,獨獨選擇了這個女人。

一直在主營地的宣月淮看著那三聲號角之後,宣國計程車兵並未前行,鬆了口氣的同時,暗自自嘲的笑了出來,加緊馬腹,轉身繼續帶著士兵整理白國主營地的物資去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皇兄一定是愛這個女人愛到了骨子裡,說什麼讓她走了不再相見,不過是為了保全她的平安而已。

“哈哈哈……哈哈……”安陽侯瞧著宣國士兵的並未前行,忽然手拍大腿的大聲發出了笑容,隨之,他逐漸收起那讓人聽之驚顫的笑聲,走到了年瑩喜的身邊,一邊示意著自己計程車兵朝著宣國計程車兵靠近一步,一邊微微彎腰,埋在年瑩喜的耳邊輕笑,“看來,他和他的父親一樣,都是這個不可多得的情種啊!這樣的情種帝王,對於娘娘來說確實是好福氣,可對於宣國百姓來說,便是災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