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會芊芊她們究竟有沒有搬凳子,只是接著桂祿海的話又道,“今兒早起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絲頭疼,估計今兒這宮門怕是進不去了,難道桂公公打算杵在這裡站到我轉好麼?”

剛剛制止住芊芊與碧荷腳步的桂祿海聽到這話,只感覺自己的老腰‘嘎嘣’一聲輕響,閃著腰的他不敢相信的朝著床幔看了過去,深怕自己聽錯了的小聲試探著,“皇后娘娘,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啊,歷代新後進宮,這日子可都是皇上親自選的,怎麼能推遲就推遲啊!”

碧荷幾人看著桂祿海像是吃了黃連的樣子,站在一邊憋起了笑,站在她們中間的紫蝶拉了下她們二人的手,示意她們不能這般的造次,這可是後宮的太監總管,惹了他,她們日後難能有好日子。

靠在床上的年瑩喜根本不管桂祿海的話,想拿宣逸寧來壓她,也要看看她吃不吃那一套,既然她今天敢作妖,就不怕宣逸寧這三個字。

“桂公公這話說的我更是心裡難過了起來,帶病入宮本是大忌,如果桂公公執意如此的話,就派人進來抬著我進宮好了,不過醜話咱們可要說在前面,若是因為這病惹怒了皇上,桂公公可是要全權承擔才是。”

桂祿海簡直是無語問蒼天,他伺候了一位太后兩位帝王,就沒見過這麼難纏的主子,不過如今這石頭砸在自己的腦袋上,他也不是說能搬就搬下來的,為難了半天,終是將懷裡的銘瑄牌掏了出來,“皇上體恤皇后初出入宮會多有難為,所以特意讓奴才將這銘瑄牌交到皇后娘娘的手中,想必這銘瑄牌一定會有通心活鬱之功效,不如請皇后娘娘收下一看?”

他留下這銘瑄牌一直沒叫出來,倒不是自己想留下,就像他今兒早上說的那般,這牌子太過沉,他可害怕被這牌子給壓到活活憋死。

只不過他雖然自己不能留,但不代表他不能將這牌子交還給皇上,沒準皇上一個龍顏大悅,還能給他點賞賜什麼的。

但是現在,這些他幻想中的美好都已經消失殆盡,他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能用這銘瑄牌將這位難伺候的皇后給請進宮去,這樣他就阿彌陀佛了。

此牌一經從桂祿海的懷中掏出,紫蝶便已經傻了眼,生活在宣國的百姓誰人不知這銘瑄牌的傳說,可真真看見,今兒還是第一次。

芊芊激動的攥著拳頭,任由指甲扣在手心上,都絲毫感覺不出疼痛,皇上親賞銘瑄牌,這是要有多大的榮幸與驕傲?

碧荷愣愣的盯著那桂祿海高舉過頭頂的牌子,眼睛驚成了鬥雞眼,她幫著年瑩喜開心的同時,更是為自己的選擇開心,看來這次老天待他不薄,竟然讓她真的跟對了主子。

桂祿海舉著這牌子的手臂都快要酸了,正想跪在地上換個姿勢再舉起,卻是一雙秀白的手,伸出了床幔,將那牌子勾起在了手中。

桂祿海雖然為見年瑩喜露面,不過見她能將銘瑄牌接起,便已經是知足的鬆了口氣,“皇后娘娘,銘瑄牌從第一任宣帝之後,便再無人有此殊榮能夠得到,還望皇后娘娘好生保管著才是,這銘瑄牌不但能讓皇后娘娘見到皇上不需下跪,更是可以讓皇后娘娘在關鍵時候拿出保命。”

床幔裡,年瑩喜翻看這普通的玉牌勾起了眉梢,沒想到這麼一個不起眼的牌子,竟然有這麼大的作用,看來宣逸寧是早就猜到了自己不會乖乖的進宮才是,不然也不會如此大出血的給她一塊‘免死金牌’。

不過這禮送是他的事情,接不接可是她的自由。

輕笑了一聲,年瑩喜將這牌子從床幔之中直接扔了出去,如此的舉動,不但嚇得紫蝶幾人屏住了呼吸,更是驚的才剛鬆了口氣的桂祿海後退了三步,伸手接住這飛落的牌子同時,再也站不穩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皇,皇后娘娘這是何意?”桂祿海心有餘驚的朝著床幔望了過去,自己的一顆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