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份還沒幹澀炭跡的地圖,放在了她的面前。

“主子,白國的營地並未外表看似的那麼簡單,其中的構造十分複雜,為了不驚動白國大批的巡邏士兵,屬下只能與唐堂主大概的瞭解了一下,便返了回來。”

年瑩喜垂眸看著眼前這張畫工十分粗糙的地圖,輕輕的開了口,“可有查到宣月淮和李敏達被關在了哪裡?”

墨修點了點頭,伸手指在地圖上其中一個畫有黑色圓圈的地方,“據屬下聽聞那些巡邏士兵的口風,平湖王爺與李將軍將會直接送去暗部牢房,並在今夜用刑。”

年瑩喜聽聞,轉眼朝著軟榻上的安陽侯看了去,“姓白的,你覺得白國暗部的刑罰如何?”

安陽侯輕輕吐出嘴裡的青煙,聲音平靜的沒有起伏,“殘忍至極,生不如死。”

“這麼說,宣月淮和李敏達並沒有與燕蓉關在一處。”年瑩喜自言自語著,繼續朝著手邊的地圖看了去。

“哦?”安陽侯聽了,難得的疑問,“何以見得?”

年瑩喜無奈的嘆了口氣,“你都說白國的暗部生不如死了,想來宣月淮他們進去便是九死一生,那樣的苦痛想來是男兒都無法忍受的,要是白帝也將燕蓉扔進去,想必燕蓉早就成了一具女屍了,白帝還要用燕蓉要挾燕王,又豈能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添堵?恐怕燕蓉此刻被白帝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呢,只是咱們找不到具體的位置罷了。”

安陽侯聽聞著年瑩喜的分析,贊同的點了點頭,不得不說,一個女人能有這麼清晰和透徹的分辨力,還是很讓人佩服的。

忽然,就在年瑩喜的話音落下之後,一隻大手順然拍在了年瑩喜面前的地圖上,‘砰!’的一聲,讓營帳內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年瑩喜!現在平湖王爺等人即將面臨酷刑,你卻還有心思在這裡分析這些沒用的道理,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唐楚雙目赤紅,顯得異常憤怒。

本就對年瑩喜下午決定有疑慮的他,再看著現在年瑩喜這副不緊不慢的表情,他真是恨得牙癢癢,也許他終究是看錯了她,她只不過是一個為了大局而不顧其他人安危的小人罷了。

“唐堂主,你這是做什麼?”感覺到了唐楚身上的殺氣毅然,墨修第一個站在了年瑩喜的身前,擋住了身後的年瑩喜。

“做什麼?”唐楚譏笑,“當然你想看看你的主子心腸有多硬!如今平湖王爺與李敏達生死未卜,她卻還有心情在這裡討論燕蓉的下落,難道為了幫著宣帝給燕王一個交代,就可以用平湖王爺等人的鮮血來鋪路麼?”

“唐少俠……!”一直未曾開口的寇司彥走了過來,看了看面色依舊平靜的年瑩喜,對著唐楚也是打起了和話,“也許皇后娘娘這麼做是為了大局著想,如今本就事態緊急,您可要稍安勿躁啊!”

他雖然對年瑩喜的舉動也是滿肚子的疑惑,但在關鍵時刻,他仍然選擇幫著年瑩喜的說話,不為了別的,就單單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堅信。

唐楚冰冷的譏笑,正想要開口反駁寇司彥,卻忽然聽見了營帳外猛然發出的躁動聲,且不光光是唐楚,如此嘈雜巨大的聲響,讓此時在營帳之中的每個人都能夠聽得仔細。

墨修無聲的抽出了腰上的刀刃,不過還沒等他邁出步子,營帳外面便傳來了震天的吶喊聲,“皇后娘娘背信棄義……!還我們王爺和將軍……!”

“皇后娘娘謀權篡位……!我們要見皇上……!”

這些被喊出口的話語震天響,而喊出這些說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些負了傷駐紮在十里坡的宣國士兵們。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年瑩喜在可以換回平湖王爺和李將軍的時候主動放棄,而現在又這麼獨攬大權的始終不讓他們見皇上,按照現在的局勢,他們自然都萌生出了同一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