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要錢如此坦蕩蕩的年瑩喜,均是覺得剛剛自己的擔心太過多餘。

“怎麼,堂堂的燕國公主,是想敢做不敢當麼?”年瑩喜說著,開始活動起了自己的手腕,她其實一向是一個尊重文明的人,但若是文明行不通的話,便只能用拳頭說話了。

先行反應過來的翠蓮嚇得趕忙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銀票,放在了年瑩喜的手心裡,“皇后娘娘,這,這是一百兩。”

天吶,到底是怎麼了?她是不是在做夢啊?如果不是做夢的話,為何衣食無憂,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會選擇用銀子來解決事情?

這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接過銀票,年瑩喜看了看上面的數目,見當真是一百兩,笑著揣進了懷中,“正好。”揮手,招呼早已實話的平安和紫蝶還有李沛,“你們三個打算在那裡杵到什麼時候?走了走了,今兒晚上我請客。”

“小姐……!”紫蝶聽聞,跑了過來,攙扶住了年瑩喜的左邊手臂。

“皇嬸嬸……!”平安聽此,也同樣的跑了過來,攙扶上了年瑩喜的右面手臂。

“呵……”李沛好笑的搖了搖頭,慢步走近,看著因為拿到銀票而開心的年瑩喜,幾分心疼,幾分真心的道,“缺銀子,可以和我說。”

年瑩喜笑,“這話我可是記住了,李沛,休要說話不算數!”

“自然,李沛對你,一向是說到做到的。”李沛同樣含笑,可他雖然話是這麼說,心裡卻很清楚,年瑩喜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因為金銀而動搖的女子,若她當真是隻愛金銀的話,又怎麼會放著自己不嫁,而偏偏要捲進那個水深火熱的漩渦?

“好了好了,都跟我回營帳,今兒晚上不醉不歸……!”年瑩喜逃避著李沛的忽然認真,帶著眾人轉身,可就在轉過身的剎那,她便見到了仍舊站在那裡的宣逸寧和寇司彥。

寇司彥見著年瑩喜的目光終於是投射了過來,鬆了口氣的上前彎腰,“屬下見過皇后娘娘。”

他本來是想借著這個由子遠離宣逸寧身邊一些,畢竟那從宣逸寧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快要把他給凍死了。

可他沒想到,他對著年瑩喜彎腰,等了半天也不見年瑩喜又半點的迴音,詫異的抬眼一看,死的心都有了,因為年瑩喜已經徹底的把他給無視了,一雙眼直直的盯著宣逸寧,根本就沒打算搭理他。

這……自作孽,不可活。

寇司彥臉上的冷汗‘唰’的就滑下了面龐,他要是早知道自己會被無視,寧肯在宣逸寧的身邊凍結著,也不想在年瑩喜這裡半彎著。

年瑩喜看著才剛不見一會的宣逸寧,心裡那隱藏的疼痛再次煎熬了起來,不願再和他多過牽扯的她,在注視了他足足三秒中之後,果斷帶著一群人繼續朝著自己的營帳走了去。

宣逸寧的耳邊還回響著她對燕蓉所有說過的話,雖然他知道她的決定在他親手將她推入殘忍的反抗,可當他真實聽見的時候,還是難免疼痛的難以自持。

握緊袖子下的雙拳,看著她那遠遠離開的背影,是他緊咬牙關的決絕。

牢房內,起身一直靠在木欄上的安陽侯看著外面的窗戶,聽著那吵雜的聲音,側眼朝著另一側的稻穀神醫看了去,“這般的吵鬧,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

稻穀神醫一邊搗藥,一邊含笑,“當初聯親得燕國公主來了,估計是來陪宣帝過年的,剛巧碰見了皇后娘娘,不過是女人之間的口角罷了。”

“口角?”安陽侯抿唇而笑,看去稻穀神醫的目光,多了幾分的探究,“因為年瑩喜肚子裡的那個孩子麼?”

稻穀神醫手上的動作猛然停頓了下來,抬眼朝著安陽侯看了去,對視了幾秒鐘之後,無奈的笑了出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