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下去吧。”剛剛將於淑蘭攙進屋的宣雨辰朝著守在門口的丫鬟們揮了下手。

“是。”丫鬟們屈膝行禮,伸等宣雨辰與於淑蘭進屋之後,關上了房門才紛紛走出了淑蘭院。

進到屋子裡的於淑蘭哪裡還敢讓宣雨辰攙扶著?見房門被關上了以後,趕緊離開了宣雨辰的懷抱,跪在了地上,“王爺,臣妾知道錯了……”

宣雨辰‘呵呵’一笑,“蘭兒這是怎麼了?”目光陰沉沉的瞧著跪在地上的於淑蘭,雙手背後居高臨下。

“臣妾,臣妾並不是有意要將那甜湯潑在年家二小姐身上的,只是腳下打滑。”於淑蘭說著,抬眸閃出了淚光,可憐楚楚的拉住了宣雨辰的袍擺,“臣妾也不想如此……”

宣雨辰臉上的陰沉加深,卻是俯身盯著於淑蘭我見猶憐的臉蛋邪佞而笑,“當真只是不小心打滑麼?”伸手將掐住她的下巴,他薄唇帶出的氣息冷似寒霜,“蘭兒,你是覺得你自己足夠聰明,還是當本王瞎了?這點小把戲也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賣弄,還好皇兄不予計較,不然你可知你這是誅九族的死罪?”

下巴被捏的疼痛難忍,於淑蘭被宣雨辰話語裡的寒氣凍得渾身發抖,瞪大了眼睛喏喏的再吐不出一個字來,她自然也沒想到宣逸寧會幫年瑩喜擋掉甜湯,更沒想到年瑩喜白紗下的面容竟是那般的精緻無可挑剔。

“蘭兒。”宣雨辰手上用力,將地上的於淑蘭託了起來,不過沒有多餘的愛撫,只是將她單薄的身子毫不留情的仍在了身邊的軟榻上,看著她疼痛的擰眉,他看透她想法的犀利道,“是不是年瑩喜那張並不醜陋的臉蛋讓你失望了?”

於淑蘭渾身一緊,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忙搖頭否認,“王爺在說什麼,蘭兒怎麼會有此心思?”她自己的心思絕對不能讓宣雨辰知道,她不能讓宣雨辰覺得她是個善於嫉妒的女人,她不能讓宣雨辰對她產生厭惡,她之所以隱忍到了今天,就是為了不失去她王妃的頭銜。

宣雨辰低低的笑,單腿跪在軟榻上,伸手撫摸上了於淑蘭的臉蛋,言語曖昧卻眼神凌厲異常,“蘭兒你在怕什麼?本王只是怪你不應該不分場合,並沒有責怪你對付年瑩喜,只是……”他臉上的笑容越深,眼中的光就越為凌厲,“如果本王要是說今日的年瑩喜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你可相信?”

不敢直視他的雙眼,於淑蘭低下頭縮著身子小聲的道,“蘭兒不懂王爺的話。”她確實沒聽懂宣雨辰的話,在她看來,年瑩喜還是那個年家的二小姐,人還是那個人,名字也還是那個名字,為何她就對付不了?難道只是因為年瑩喜馬上要成皇后了?

“不懂?”宣雨辰悠哉的直起身子,收起了渾身的戾氣,換上了平常的漫不經心,“蘭兒,你想要對付年瑩喜大可以放手去做,只是切記,不要將本王拖下水,不然你比任何人都知道拖本王下水的下場。”

於淑蘭早就已經被此刻的宣雨辰嚇得失去了本能的思考,一心想要從這場談話之中解脫出來的她忙不失迭的點頭,乖順的回道,“王爺今兒的話,蘭兒會謹記在心上的。”

大概是於淑蘭的答案讓宣雨辰滿意了,宣雨辰倒是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想著宣逸寧要回宮的事情,不免抬步朝著門口走去。

於淑蘭見宣雨辰終於要離開了,正要鬆口氣,去聽見走到門口的宣雨辰又道,“一會讓碧荷去本王的院子。”

於淑蘭剛剛落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想著此刻的碧荷應該已經被齊嬤嬤送去了軟蝶院,不禁強打起笑臉的回應著,“今兒早上碧荷的老家來了書信,說是碧荷的老母病的嚴重,好歹碧荷也是臣妾的陪嫁丫鬟,臣妾見這丫頭哭的像個淚人似得,心一軟便給了她些許的銀兩,讓她回家一段時間去照顧老母了。”

宣雨辰對於淑蘭的話半信半疑,不過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