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瑩喜自然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見這幾個人都走遠了以後,自己則轉身跳上了年府的圍牆。

烏雲的籠罩下,年家的府邸陷入了一片黑暗與安靜之中,剛剛回到年府的年瑩喜一邊飛竄在年府的各個樹梢之上,一邊想著剛剛宣月淮朝著她做的那個‘日後再說’的手勢,心裡就忍不住想笑,她又不是宣逸寧的誰,又何必要勞煩一個王爺,日後親自和她解釋今天的事情?況且她本身也那個興趣知道。

又穿過了一處花園,眼看就要到自己住的院子,年瑩喜不免稍稍放慢了一些腳下的速度,正想著要不要跳下樹梢,卻忽然聽聞附近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

狐疑之下,年瑩喜沉思了半晌,轉身朝著那聲音的來源處躍了過去,差不過跳過了幾棵樹的距離,年瑩喜垂眸一望,居然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一處廢棄的假山附近。

站在樹上的年瑩喜看著附近荒蕪的景色,不免更加的疑心了起來,因為這具身體的記憶告訴她:這個地方本是年家的一處後花園,不過因為一次失火,而導致了面目全非,信佛的王婉修知道了此事,一口咬定是這花園不乾淨,不然不會憑空著火,所以便讓年更榮找人封了這處院子,慢慢的這裡就變成了一處廢棄的荒園。

大半夜的誰敢有那麼的大的膽子來這處廢棄的花園之中?莫非年府要抓的刺客並非宣逸寧,而是另有其人?就在年瑩喜全神戒備起來的時候,一個縮頭縮腦的人影由著假山之中摸索了出來。

烏雲散開的月光下,將那黑色的人影暴露在了空氣之中,看到那人影的臉時,年瑩喜先是一愣,隨後一股莫名的擔憂深深的從心底升了起來,這種擔憂不為了別的,只是為了那人是雙手提著自己的褲子走出假山的。

一個男人,大半夜偷偷摸摸的提著褲子從荒園走出來,年瑩喜可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是來這裡拉屎的。

隨著那人影探頭探腦的走出了荒園,年瑩喜這才一個起身跳下了樹梢,站在樹梢下的她想了很久,才決定走進假山裡面去看個究竟。

不得不說,這處假山因為年久無人保養,四周長起了不少的野草之外,周身還散發著一層陰冷的氣息,伴隨著月光的清冷,更是讓人覺得陰冷刺骨,就連年瑩喜也忍不住的抖了幾抖。不過也多虧了這圓月散下的幽光,讓年瑩喜不但能清楚的看清自己腳下的路,更是讓她發現了不遠處正躺在假山縫隙之中的人影。

隨著腳下的靠近,年瑩喜的心也漸漸的涼了下來,一直到她停在了那雙**小腳的跟前,才忍不住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果然如她所擔憂的那般。

蹲下身子,年瑩喜摸了摸這女子**的腳踝,淡淡的體溫順著腳踝傳進了她的手心,讓她知道這女子並沒有在被非禮之後,讓那個男人滅了口,不過狹窄的假山縫隙,卻是讓她無法看清楚這女子的臉面。

握在女子腳踝上的手緊了緊,年瑩喜和自己說:既然這女子已經昏怯,她何不做一次好人,將她從假山的縫隙之中拉出來?不然時間久了,也許這裡面的女子當真就活不過來了,雖然這事情和她並沒有干係,但好歹怎麼也是一條命,她是殺手無疑,但從來不視人命如草芥。

主意打定,年瑩喜手上用力,拖拉了半天,才將假山之中的女子給拉扯了出來。

見著這女子渾身的青紫,年瑩喜不免再次的嘆了口氣,目光自然的順著這女子**的身體朝著面頰望了過去,可只不過是這一望,便讓年瑩喜如遭雷擊一樣的呆愣住了神情。

想著剛剛那男人遠去時候的樣子,年瑩喜心中頓生一片寒氣,怪不得剛剛那個人在侮辱了這個女子之後不痛下殺手,並不是那個男人仁慈,只是因為他不敢,因為此刻**全身躺在這裡的不是別人,正是王婉修的貼身侍女紫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