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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
“都一把年紀了可別叫的這麼肉麻。”
“蔣沫沫!我之前……不知道你生了小茶,也不知道你沒有結婚,我以為……”
“以為我不過把你當無知少女的一場春夢,做完就忘了?還是以為我和你說過的什麼海誓山盟都是屁轉身就放了?還是以為我乖乖上學好好長大然後遇見一個別的什麼人結婚生子?”
“沫沫……我媽死活反對我繼續呆在臨江,那時候你高中還沒畢業,我沒辦法跟她說和你在一起,最後她強行帶我回北京,我……”
“小茶今天28歲了,我也40多了,你有這麼多年的時間。”
“對不起!”
“說對不起的話,要醫生幹什麼。”蔣沫沫依舊優雅的站起身將高腳杯中最後一口酒飲盡,然後,將那高腳杯狠狠的砸在了沈姜頭上。
酒杯摔掉了一個缺口,然後掉在地上,碎了。
沈姜的額頭上被酒杯砸出一道不長的口子,流了血。可比這傷更讓他震驚的是,他印象裡當年的溫柔可愛的小女孩蔣沫沫,不僅成了單親媽媽,還敢在公眾場合打人摔杯子了。
蔣沫沫仿若沒看見沈姜受了傷似的,轉身離開了。步子不疾不徐,從容淡定。
沈姜愣了一會,才踉蹌的起身去追,但是隻看見蔣沫沫上了計程車的背影。火鍋店的服務員追出來說還沒有買單,他看那計程車漸漸遠去消失,嘆了口氣。
沈姜給寧三打了電話,寧三先送蔣小茶回了家然後又來接他。見他還真見了血受了傷,心裡對蔣沫沫又多了一分敬畏,更多的是畏。
寧三開車送沈姜回酒店,路上去藥店買了藥和紗布繃帶。
進了酒店,沈姜也沒用那些藥什麼的,自己去洗了個臉,簡單擦拭乾淨就再沒有其他動作。然後坐在床上,點了一根菸。
寧三坐在椅子上,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但是他又必須知道事情經過,也好去安慰蔣小茶。
還沒等他開口問,沈姜徐徐開始講述了。他手裡的煙一直燃著,一截菸灰無聲的落在地毯上,無聲無息的沒了光亮。
“我大三的時候認識蔣沫沫,我倆好了不到一年,我媽就來臨江死活將我帶回北京,連哄帶騙帶威脅,我走之前只來得及跟她交代自己要走了,不能留在臨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原本以為,她年紀還小,不過是一場無疾而終的初戀罷了,也沒什麼,等她長大了經歷更多好的男人,我倆這段也就是一段往事了。誰想到……”
寧三將沈姜手裡的煙奪取,按滅在菸缸裡。“你就一次都沒回來過?一次都沒聯絡過她?”
“我媽那時候更年期症狀很明顯,到後來竟然發展成了抑鬱症,天天和我爸吵得不可開交,我每天除了上課就是調節他們倆的關係,安撫我媽,想辦法帶她去治療,想辦法讓她吃藥,還要防著她自殘自殺,我……實在無力去想情愛之事,那時候,我也不過二十出頭,因為家裡的事情都要死要活,痛不欲生了。”
“可是沒想到,沫沫姐不僅懷孕了還成了單親媽媽帶著孩子過了這麼多年。”
“後來我媽去世之後,我不是沒有想過她,我有一段時間經常夢見她。但是那時候我正處在工作危機階段,或者工作什麼的都是藉口,我就是沒臉去找她。我以為我都接受新生活了,她應該也向前看了。”
“那……沫沫姐現在是什麼態度?你們……”
“她變了很多,很多。我不知道她的態度,真的。”沈姜又拿了一顆煙夾在手裡,但是沒有抽。他年輕的時候嗜煙成命,年紀大了一些才開始戒菸,如今身上總是有煙,但是已經很少抽了。
“你早知道小茶是……你女兒?”
“我也是昨天吃飯的時候才知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