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是不是馬上就能回來了?”

寧冉聲眼角一陣刺痛,別過臉擦拭掉滾燙的眼淚,轉過開口道:“童童,其實你媽媽……”

“寧**!”

顧東洺突然出聲制止她,寧冉聲看向顧東洺,表情冷然,“顧總,你能騙童童多久?”

“寧**,這是我的事。”顧東洺目光沉沉地看著寧冉聲,眼裡的寒意如同冰川上破裂的冰塊一樣驟然尖銳,面部略僵硬的表情像是隱藏著濃濃的悲傷,所以他開口說話時,連聲線都在發抖。

寧冉聲看向顧東洺,他在發抖?是後悔了麼?

真是好笑,即使許澄和林逸的事情跟他無關,但不是他惹出那麼多事,許澄他們一家人還開開心心生活在清市呢。

人生變數真的太多,永遠料不到今天做的一個決定會對明日產生多大的影響。

……

寧冉聲還是勸說童童吃了點東西,現在好吃美味的糕點對於她已經沒有了任何誘惑,一雙原本黑亮的眼睛失去了光彩。另外童童對顧東洺一直有恐懼情緒,只要顧東洺靠近他就像一隻小烏龜一樣縮回了自己的殼裡。

寧冉聲想起童童之前那些照片裡的幸福瞬間,心裡唏噓成一塌糊塗。

幸福到不幸,有時候真是說變就變的電視劇情,它還沒有發生時,你覺得有些事只是像劇本或小說一樣虛假遙遠與自己無關;但是等它真發生了,將你的世界變得全然陌生時,多麼希望一切只是一個夢,夢醒之後變成原樣。

寧冉聲跟王臻從法式餐廳出來,王臻對她感慨完世事無常後,不忘問寧冉聲:“顧東洺有沒有填寫支票給你啊。”

寧冉聲:“還真要他錢啊?”

王臻:“當然要啊,對咱們五百萬是一輩子的工資,對顧東洺不過是九牛一毛,你回頭千萬別忘了把銀行賬戶給他。”

寧冉聲抿抿唇:“算了,用他的錢我還膈應呢。”

夜晚的雨剛停下來,空氣帶著冷冽的寒氣,遠處高架橋上的車流閃爍著車燈蜿蜒一條長龍,盤旋在這個城市的最中央。

“哎,說起來還是小孩最可憐。”王臻嘆了口氣。

寧冉聲吸了吸鼻子,冷冽的空氣灌入肺腑,冷得她倒抽一口涼氣,她轉頭對王臻說:“你在易和做得怎麼樣?”

“很好啊,師傅好、薪酬也好,我做事情也用心。”王臻說,“所以你快點過來,以江律師跟秦律師的關係,你過去肯定是江律師親自帶你。”

江行止帶她?寧冉聲搖搖頭,“我會被江行止打擊死的。”

“不一定呢。”王臻湊過腦袋,“你家秦老師可是專門拜託過江律師,什麼聲聲吃軟不吃硬,所以一定要表揚為主什麼的……呦,酸得掉牙啊……”

寧冉聲臉猛地一紅:“別開玩笑了。”

“真的啦。”王臻挽著寧冉聲的手,“當時我路過江律師辦公室聽到的,你看秦律師對你多用心啊,你如果不來易和,他在舊金山也放心不下你啊。”

關於去不去易和這個問題,寧冉聲晚上躺在秦佑生家的大床上仔細想了想,第二天給江行止打了電話:“我什麼時候來易和報到啊?”

江行止接到寧冉聲電話時正在刷牙,吐了一口嘴裡的牙膏白沫,“九點到我辦公室。”

寧冉聲:“喂……”然後拿起手機看了眼,那邊江行止已經掛了電話。

寧冉聲抓了抓頭髮,索性重新蓋上被子睡覺,閉了不到十分鐘的眼睛,突然彈坐起來,然後利索地爬下床,穿衣、洗臉、找上班包……

她不能讓秦老師失望,也不能讓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得逞,即使她是關係戶進去,她也要混得漂漂亮亮。

上班高峰期,車堵得跟蝸牛賽跑一樣,等她趕到江行止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