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說道:“在下劉五成。”

那黑夜少年已然跨出了茅屋大門,藍衫人緊隨身後而出,道:“來日方長,日後或有和劉兄重聚之日,屆時再當剪燭夜話,奉告區區姓名。”

話說完,人已走的蹤影不見。劉五成望著那藍衫人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只為了我曾到那慕容長青的墓前奠拜過,他就肯以靈丹相贈,這份情面,決不是為了我劉某人了,定然是為了那慕容長青……”只聽一個冷漠的聲音,接道:“不錯,他是為了慕容長青。”

劉五成霍然警覺,才想到這茅舍中還有一位藍衫人。回目望去,只見那藍衫人一臉肅穆之色,雙目凝注著自己,心中暗道:“這人喜怒難測,武功又高得出奇,留在這裡有害無益,不如早些告辭為上。”

當下一抱拳,道:“風雨已小,在下也要趕路了。”

那藍衫人冷冷說道:“此刻走嗎?危險的很!”

劉五成奇道:“什麼危險?”

藍衫人道:“適才在下逐走了陰陽二怪,傷了那幾個莊丁,這些人有的可能守在左近,有些已經去搬請救兵,閣下如若此刻離此,和他們撞上的機會很大了。”

劉五成付道:“這話倒是不錯¨但聞那藍衫人接道:“閣下毒傷末愈,萬一遇上陰陽二怪,動起手來,只怕閣下的勝算不大。”

劉五成回顧了那藍衫人一眼,道:“兄臺關心,使在下十分感激。”

藍衫人道:“那倒不用了,劉兄如肯回答在下幾個問題,在下亦將有以回報。”

劉五成一皺眉,道:“回報倒不敢當,但在下實是所知有限。”

藍衫人緩緩說道:“劉兄說的太客氣,在下一宵之中,兩度相遇劉兄,實難叫人相信有這等巧事。”

劉五成心中一動,暗道:“這人不但生性冷漠,而且還這般多疑,如是他對我當真動了疑心,那可是百口莫辯,今宵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心中念轉,口中卻緩緩說道:“兄臺可是懷疑在下是那……藍衫人接道.〃非是在下多疑,實因劉兄的舉動,令人無法不動疑了,如若在下記憶不錯,劉兄和那姑娘似是一齊離開了慕容長青之墓。

“劉五成心中吃了一驚,暗道:“原來,他一直在監視著我們的舉動。”

但聞那藍衫人接道:“在下說錯了嗎?”

句句詞鋒逼人,迫使劉五成非要回答不可。劉五成無可奈何,只好應道:“不錯。”

那藍衫人道:“那位姑娘,此刻到何處去了?劉五成道:“在下已經說過,那位姑娘聽從閣下勸告,已經離開了江州。”

那藍衫人道:“行蹤何處?劉五成道:“這個麼,在下不能奉告。”

那藍衫人冷冷說道:“如若在下一定要問呢?劉五成道:“如是在下隨口說出一個地方,閣下會相信嗎?”

藍衫人道:“那要看閣下說謊的技術了,也許那位姑娘早已入了在下的掌握之中,閣下如是謊言相欺,豈不是自找麻煩嗎?劉五成道:“正因在下不願謊言相欺,又不便露他人之秘,只好據實而言了。”

藍衫人道:“就在下的看法,劉兄實不似和我為敵之人,因此在下才處處相讓,一力主張,不對劉兄下手……”語聲微微一頓,又道:“不過,劉兄知道的隱秘太多了,在下職司有關,雖然明知劉兄非敵,但也不得不小心從事了。”

劉五成心中一震,暗道:“要糟,看來很難解說明白了。當下說道:“閻下之意呢,如何對付在下。”

藍衫人沉吟了一陣,道:“只有委屈劉兄數日了。”

劉五成道:“閣下之意,可是說要把在下囚禁起來嗎?那藍衫人道:“囚禁倒不敢當,不過,要委屈劉兄到一處隱秘所在,養息幾日。”

劉五成道:“兄臺的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