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輪只算做添頭,根本不是四大惡人的敵手,況且,放不放過慕容復還不是看她意思……

當下玄慈向葉二孃望去,想徵詢她的意見,誰知葉二孃早已避開,躲在後面,根本不置一詞,彷彿也預設了暫且放過慕容復。

唉,她都不在乎了,我一把年紀、地位崇高,身子金貴,何必與這些亡命的惡人一般見識,況且……慕容復落在他們手裡,有二孃在,下場未必能好到哪裡去!玄慈這麼想著,便開口說道:“既然如此,玄慈便不加阻攔了,慧輪,送客!”

嶽老三大笑一聲,上前拎起慕容復抗在肩上,道:“好你個小兔崽子,這次終究還是落在爺爺手上了吧,爺爺倒要看看,這回還有誰能救你!”

段延慶道:“多謝,告辭。”領著三人一俘,轉身離開,而葉二孃臉孔朝下,看也不看玄慈一眼,看向地面的眼神卻流露出無比失望。

“老大,容贊王爺被人擒在藏經閣,我們去不去救?”遠離那令人傷心的竹屋,葉二孃忽然想起一事,小聲問道。

“容贊?算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覆命吧,否則主人……你也知道那下場!”段延慶的死魚臉上居然罕見地露出畏懼之色。

其餘人聽了,也不禁打了個寒顫,不敢多語,低頭快步離開少林不提。

竹屋前,只餘玄慈、慧輪二人。

慧輪滿臉遺憾之色,諂笑道:“方丈,您怎麼一個人來的?放走了慕容復那惡賊忒可惜了點!”

剛剛戴了一頂綠帽子的玄慈餘怒未消,恨聲道:“慧輪,去召集護寺僧侶,無比把隨同慕容復前來的一男一女給我拿下!”

慧輪得令,知道玄慈此時如暴露的獅子,違逆頂撞不得,正欲離去調兵拿人,二人身後的竹林中忽然氣喘吁吁地跑出一個小和尚,匆匆奔到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方丈、師叔,總算找到你們了,呼……”

玄慈見是那個在達摩院門口碰見的小和尚,依稀記得他法號虛澄,便問道:“虛澄,慌慌張張的作甚?有什麼事慢慢道來。”慧輪見來的是同道中的小友,臉上更是樂開了花,溫言道:“虛澄不要沉不住氣,有我們方丈在此,天下有何人能傷得了你呀!先喘口氣,慢慢說……”他倒是不放過任何機會拍馬溜鬚,怪不得以他慧字輩的身份能在達摩院裡佔有一席之地。

吳燎大大喘了幾口氣,結結巴巴地說道:“方……方丈,剛才有……有一個聲音說他,他能揭穿鳩摩智……智,也就是那個可惡的番僧……的謊言!”

“謊言?!”玄慈和慧輪聞言又驚又喜,玄慈更是暗想:那個聲音,莫非是昨日暗中相助的高人?若他肯出手,說不定真能打發走那番僧,保我少林基業!謊言……,嗯,高人就是高人,那番僧定是使了詐,不然怎麼可能通曉我寺七十二絕技呢?

玄慈激動下早忘去了葉二孃失貞帶來的不快,他拉住吳燎的手著急地催問道:“真的嗎?虛澄,你可曾見到這聲音的主人?”

吳燎搖搖頭,道:“沒有看見,弟子當時還以為是大白天見了鬼呢……對了,那聲音說有要事要先去辦理,揭穿謊言一事要拖到下午,請方丈別太著急!”

“下午?”玄慈和慧輪對望一眼,心道:下午就下午,反正已經不爽了一天,就讓那鳩摩智再威風半天又有何妨,哼!

玄慈大喜,讚許地拍了拍吳燎的肩膀,道:“虛澄啊,你今次可立下了大功,你可知那聲音……你可真是我少林寺的福星啊!”接著又對慧輪說道:“你還呆在這裡作甚,還不快去調人捉拿隨同慕容復前來的一男一女,別讓他們察覺到不妙先溜走了!”

慧輪大慚,領命就欲離開,吳燎突然插了一句:“師叔,別小看了那一男一女,聽說那男子的武功還在慕容復之上,得多派靠得住的高手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