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致!竟然對我這個老太婆感興趣?”

菀絲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種背後靈的感覺真恐怖,可是,她沒察覺有人來了還好說,為什麼連柳成煙都沒有察覺呢?安婆婆到底在門口站了多久呢?

說話的語氣平淡甚至帶點優雅,可是,卻不動聲色地將柳成煙起先取笑她的話反刺了回去。

她們倆都不知道這個安婆婆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剛剛兀自在洗手間裡討論得不亦樂乎,相應的動物本能好像都退化了,完全沒察覺到,從她們說第一句話開始,就有個人恰好悄無聲息地走進了洗手間,站在一個她們的視線死角,全程收錄了她們的談話。

菀絲有點窘迫,不知怎樣應答,侷促地兩隻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擱,只能乾巴巴地望著柳成煙,柳成煙反應倒是很機敏,立刻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對安婆婆說:“我家妹子剛從大山旮旯你出來,沒見過什麼世面。讓夫人您見笑了!”

“哪裡。這孩子挺可愛的呀!像個小淑女。起初,我孫子撞著你們的事,我還沒表達歉意,你們今天的賬單還是由我來請吧!”安婆婆明著褒獎她兩個,暗裡早不知道將她們挖苦成什麼樣子了,再次重提請客的事情,大概她也是看出來她們點了這裡最貴的咖啡,怕她們買不起單。

柳成煙哪裡不知道她這層意思,不過看劉遠那冤大頭後來還能侃得了八卦,應該是買得起單的,偏不叫這個安婆婆看不起,也偏要叫那個弱智男人大出血一次。

所以她微笑著回答安婆婆:“多謝老闆娘您的好意。不過,外面那個男人應該還帶了卡的。您放心。”

“既是這樣。那不打擾兩位小姐‘雅興’了。”柳成煙暗諷她擔心劉遠買不起單,她就暗諷她們姐妹在洗手間暗話他人是非,安婆婆高雅地說完,就昂首挺胸地離開了洗手間。

再不走,恐怕柳成煙得讓她吃不來兜著走。菀絲見她臉色好像不是很好,拉拉她裙襬,問:“成煙,怎麼了?”

“菀絲,沒看出來,你說得很對。這個安婆婆確實不簡單!”柳成煙死命掰著手指,強行用了今天的第二次掐算……臉色頓時煞白。

她倒不是被安婆婆可能的身份所嚇著了,她每次只要逼不得已強行多使用限額以外的法術,就會呈現短暫的失血狀態,有時候,甚至有可能會昏迷。

她沒有告訴菀絲安婆婆究竟哪裡不簡單了,菀絲也沒多問。經過剛剛地事情,她也意識到,有些話是不能在公眾場合說出來的。

劉遠見她們取洗手間去了好一會兒了,還不見人回來,漸漸地有點坐立不安了,心裡擔心柳成煙她們不會是尿遁了吧?

要是柳成煙知道他此刻腦袋裡的想法,可能會一腳踢爆他的腦袋瓜子。

她沒空管劉遠這個人了,現在她要回家休息,她拉著菀絲筆直走到劉遠面前,也不坐下來,居高臨下地跟他說:“謝謝你的咖啡。我們有事,要回家了。不見了。”

三言兩語簡潔利落,說完走人。菀絲還是趁著柳成煙不注意,偷偷回頭跟劉遠表達了一下再見的意思。

劉遠頹喪地坐在沙發裡,他還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柳成煙那句“不見了”就直接將他推入了地獄,難道是自己太急躁太魯莽太輕浮的緣故?

佳人都走了,現在該是他肉痛買單的時刻了。

他強撐起笑臉走向吧檯,摸出錢包……安婆婆正笑意深刻地看著他,每一個動作。

劉遠也向這個傳說中的不老美人笑,他來了好幾次,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本尊呢!

只可惜立刻,他的笑就比哭還難看了——他的錢包裡竟然是空的!

劉遠不可思議地再將錢包裡裡外外翻查——確實當得了空空如也四字,連銀行卡也一併不見了!

只能佩服這個神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