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卻還是走上前去,道:“多謝各位仗義相助,這位姑娘受了驚嚇,且讓她靜一靜,先請各自回房吧!”

那小綠聽見他的聲音,頓時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撲上前來一把將他緊緊抱住,在他懷裡瑟瑟發抖,泣道:“恩公……恩公……我好怕……”

李玄磯不料這女子竟如此不顧廉恥,心裡雖是惱恨,卻還是強自按耐住那幾個房客見此情形,便都有些明白,正巧店小二也過來相勸,雖是極不服氣,多少還顧著臉面,再加上天氣冷,一個個匆忙起來,都沒有穿多少衣服,聽小二一勸,便都散了。

李玄磯等那幾個房客一走,便即將那小綠推開,冷冷道:“還請姑娘自重。”

那小綠滿擬會誘得李玄磯生憐,誰知竟會被他如此嫌惡,一時愣住。

李玄磯回身往外便走,走到門口時,見那陸老翁還在門口站著,便道,“夜裡賊多,為防意外,我看老人家不如搬來與女兒同住,也好互相照應……”

陸老翁犯難道:“老漢不會武,腿又折了,便是來了賊又能如何?不如恩公……”

李玄磯道:“自家養的賊又怕什麼?”

陸老翁臉上一僵,還未及反應過來,李玄磯已自他身邊走過,開門徑入房內去了。

李玄磯原本還想給他們留一點顏面,但心裡著實惱恨那小綠,索性便給那陸老翁提個醒,叫他們知道厲害,如今二人假面被他拆穿,想必會於今晚自動離開,雖然過後可能還會想出其他的伎倆來騙他,他卻是再也不能上當了。

第二日起來去叫那陸老翁,果然便是人去樓空,李玄磯心道:“還算知趣。”自去結算房錢。小二從馬廄牽出他的馬來,正準備幫他駕上車轅,卻被他止住。小二不解道:“客官不駕車了?”

李玄磯道:“不駕,我自騎馬趕路。”

那小二指指他身後,道:“你家不是還有位姑娘?”

李玄磯回頭一看,卻見那小綠姑娘站在客棧大門處,身上背了個小包袱,正怯怯地朝他這邊看,眼見他回頭便一步步蹭了過來,可憐巴巴地道:“恩……恩公,我爹爹不見了。”

“你爹爹不見了……姑娘自去尋你爹爹便是,與我何干?”李玄磯實未想到到這個地步她竟仍不肯走,心裡冷笑,礙著小二在場,不好發作。

那小二卻是個識相地,眼看二人神情,竟以為是情侶吵嘴鬧架,找個幌子轉身便溜走了。

小綠被他堵得說不出話,到底不甘心,雖不說話,卻還是站著不走。李玄磯也不理她,自將鞍轡架好,又把行李綁好,便要上馬離開。小綠見他認蹬上馬,慌得跑上前來,一把抓住他手臂不放,連聲道:“恩公……你……你不能丟下我不管。”

李玄磯面色變了幾變,反腕扣住小綠手臂拖到院牆邊無人處,道:“你們是什麼身份我都已經知道,還敢在我面前做戲,你聽清楚了,回去告訴你家主上,別再枉費心機,便要我移情變心,也叫他送個好人家的女子來。小綠哭道:“恩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好人家的女兒……”

李玄磯道:“好人家的女兒會當著一大堆男人敞胸露懷,臉色都不變的?”

那小綠還待強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更不敢看李玄磯冷銳的目光,不由自主便撇轉臉去,一抬眼卻見對面樓上站著一個俊美的少年,那少年一襲大紅羽紗斗篷,發上束著金冠,也不知怎樣,便望痴了去,只覺那少年眉目宛然,說不出的好看。

那少年一開始是看著遠處的,後來便朝她們這邊看過來,眸光一滯,便也盯住她看,不對,並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旁邊地李玄磯,他微微蹙眉,俊美的面容隱約有幾分落寞,眸中竟有悲傷之色湧動。

李玄磯覺得不對,順著小綠的眼光朝那邊看去,不由也是一愕,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