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趕,A君奮力搶到一個球,轉身傳給了張澤,似乎用力過猛,球像失去控制衝出了場外。

一個女生正被同桌拽著從人堆中擠到了最前面,手裡捧著幾本書,微亂的發,像是剛下完課就狂奔過來。女生正低頭整理著衣服,一邊埋怨同桌,誰知突然感覺大家極力向後退,便把自己擠到了賽線內,一抬頭,一個球衝著自己飛來,嚇得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動作,傻傻地定在了那。

一個身影凌空撲了過來,硬是把球接住了,但接球的人卻狠狠地摔在地上,膝蓋和手臂大面積被蹭掉皮出了血。

A君趕緊跑過來扶起:“張澤,你沒事吧!”

其他隊友也紛紛聚攏過來,七手八腳地半扶半抬這將張澤放在了外場的座椅上。被嚇到的女生回過神,也趕緊跑了過去,看見張澤的傷勢後十分難過:“對不起!”

“先別說這個,同學你們的校醫室在哪,快帶我們去!”A君著急地說道,一切事情是由他引起的,現在愧疚已來不及,傷勢要緊。

“你們繼續比賽,我的事我自己處理。”張澤用水將傷口清理了一遍,便準備用隨身帶的碘酒消毒。

“這怎麼行,叫比賽先暫停。”B君作勢要向裁判走去。

“我說不用,讓替補上。”張澤皺眉道,“儘快結束比賽就好。”

“這……”B君見狀也不好表態,畢竟是隊長的命令,場面一下僵持住了。

“這樣吧,同學你們去比賽,我去醫務室叫醫生來。”女生說著放下書,就往外跑,她的同桌好不容易找到她,在後面叫到:“陶陶,你去哪?”

“我去下醫務室,你幫我照顧一下那位同學!”陶陶頭也不回地跑著,不會發現受傷的人聽見她的名字後震驚的模樣。

“你忍著點,會有點疼。”陶陶細細地在那受傷的手臂上塗著藥,一面抱歉地說道:“如果不是我站在那你也不受傷比不了賽。”

最後是因為醫生有事來不了,所以陶陶只好借來些消炎的藥水和繃帶:“你別擔心,我爸爸是醫生所以這些基本的藥用我都知道。”

陶陶見受傷的人許久沒有回應,便抬起頭望了一眼,發現他竟盯著自己發呆,陶陶臉“唰”地紅了,“怎,怎麼了?”

“沒事,”張澤猛地回過神來強壓住心中的某種悸動,強作冷淡道,“你叫陶陶?”

“對啊,”陶陶不自在笑了笑,“你叫什麼?”

“張澤。”張澤無法再直視眼前的人,那眉眼不斷地與許多年前那張可愛明媚地小臉重合,張澤突然覺得自己的童年是多麼的可笑,從六歲到十歲,有了四年記恨這張無辜純真的臉,雖然後來懂事知道當年不能怨誰,但對她的傷害到底是做了,不知道當年的用力一推,她有沒有受傷。

“哦,你就是XX學校的名人啊,我聽我閨蜜經常提起你,她也是你們學校的。”

“嗯。”張澤將目光轉向賽場,若有所思,“你高一?”

“嗯。”陶陶仍低頭忙碌著。

“以後要報哪所大學?”目光移回,看著那平靜溫潤的側臉,仍說得不動聲色。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下學期要選文。”

“那就A大吧,”似乎下了什麼決定,聲音有些青澀,“A大,我等你。”

“什麼?”沒聽清楚,陶陶光聽見了“A大”,抬頭看著張澤詢問道。

“沒什麼。”張澤彆扭地將視線與她的懵懂錯開,馬上對自己剛剛衝動的話有些懊惱,臉色有可疑的紅潤。

陶陶疑惑地看著這個奇怪的男生,不過也不細究,繼續笑著說道:“A大啊,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考上的,不過聽說那的民間文學很好玩,我想努力努力。”

……

從那天起,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