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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腦海之中唯有一個念頭,便是殺了她!”
徐子陵與寇仲對望一眼,心中皆因他冰冷凜然的話語而一驚。還待說些什麼,徐子陵忽然套上溼衣往後看去,寇仲與跋鋒寒卻慢了一步,只見龍葵從黑暗中走來,笑道:“我原還想再坐一會兒,但奈何敵襲到了!”口吻是讓人牙癢的無辜。
三人聽到此話不禁頭皮發麻,知曉她是坐在離湖邊極近的一棵樹上。
寇仲悄聲道:“陵少,你也不曾發現?”
徐子陵苦笑道:“方才她從樹上下來,我才感覺到。”
跋鋒寒慢條斯理地披上溼透的衣服,毫不在意地模樣,“當初她能穿過金狼軍的層層包圍,到得赫連堡中,可見隱匿潛行的功夫十分厲害,即便是陵少的直覺,對於她而言也多半無用,莫忘了她對先天功法的理解還超過你們。”他畢竟不是漢人而是突厥人,對於這方面反倒比寇仲徐子陵要坦然。
他的話音剛落,便見林子那端塵土飛揚,顯然大批騎士來到。
寇仲嘆了口氣,對這些馬賊真不知是何感覺,若他們不來,他們便不會發現在他們不遠處的龍葵。
“幸好沒說什麼龍大小姐的壞話。”寇仲嘀咕道。
徐子陵撫額也嘆了口氣。
那廂龍葵已是拉開射日弓,長髮在夜風中飛舞,一身紅衣絢爛,箭氣劃破長空,“噗”地一聲悶響,先頭一名騎士被對穿而過,一擊斃命!
她確實非是什麼善人,殺人之時絲毫不皺眉頭,對於生命,之於血腥,她那雙沉沉的黑眸裡,皆是漠然。
寇仲與徐子陵卻絲毫不擔心,因直覺告訴他們,這個女人既然選擇站到了他們身邊,便絕不會朝他們的後背射箭。
莫名的,竟是個讓人無比信任的夥伴,就像當初的跋鋒寒一般。
一同經歷生死,便是兄弟,即便她是個女人。
龍葵不僅是個女人,還是個極美的女人,寇仲與徐子陵卻無法把她當做尋常女人來看,他們雖是歷經江湖的時間不算長,卻著實遇到過許多極其出色的女人,商秀珣是一種健康而充滿生機的美,師妃暄是無法讓人生出褻瀆之意的出塵之美,婠婠是清純神秘中帶著一絲邪氣,尚秀芳則能滿足所有男人對女子的想象,姿容絕世,風情萬種,實則她們都沒有龍葵這般沒有遮掩的明豔,若一團烈焰,如一抹暈開的絕頂胭脂,美得極有侵略性。
但也許是初遇之時,沒有予他們欣賞美人的時間,生死一刻,心絃緊繃,彷彿每一步都踏在死亡的門檻上,刀光血影之中,他們看到的更多的是龍葵極剛猛強大的攻擊而非絕世的容貌,是以雖然她的樣貌出眾到極具誘惑性,在寇仲與徐子陵的心中,卻已把她當做可以並肩的夥伴,絲毫沒有男女之情。
當然,唯獨跋鋒寒的心裡不作如此想法,他對龍葵的瞭解要比寇仲、徐子陵深得多,對龍葵的恨與義交織在一起,複雜莫名。
四人殺得一陣,血染衣襟,退敵之後,三人再不顧忌龍葵,應當說,再如何顧忌也是無用,直接跳進河中清洗一番,才又上路。
行了五天,四人離開大草原,策馬在平坦的草野上,春風和煦,舒適宜人。沿途皆是疏密有致的原始森林,覆蓋著高低起伏的丘陵山野,林蔭深處流泉清澈,樹葉在輕風中沙沙作響,只讓人心曠神怡。
山勢變化,穿出兩山夾峙的一座幽谷後,眼前豁然開朗,一道長斜坡下草地翠綠,林海如波濤一般隨風而動,草浪中隱隱可見營帳土屋,既有種著各種作物的田野,也有大群放牧的牛羊,展現大草原外另一種半農半牧的生活景像。
寇仲、徐子陵生出重回人間的奇妙感覺,龍葵卻嘆了口氣。
徐子陵笑道:“龍大小姐似有所感?”
龍葵執著馬鞭的手伸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