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她的黑衣人頃刻斃命。

那名黑衣頭目面色大變,一見情形不好,立即扔下夥伴撤退,雲淺月哪裡肯讓他走,紅顏錦再次飛出,不是對準他頸項以及致命之地,而是拴在了他的腰間,瞬間在他腰間繫了個死扣。他用掌去劈根本劈不開,揮劍去砍,手中的劍碰到紅顏錦的真氣被彈飛。那人眼睛一灰,從懷裡拿出一顆藥看了雲淺月一眼就向嘴裡扔去。

雲淺月此時手中再無可用的東西去攔阻她,眉頭皺起,想著本來要留個活口的,如今恐怕也留步成了。她這樣一想,只見那黑衣頭目到嘴邊的手忽然頓住,身子僵硬,再也一動不能動。她一怔,轉過頭去,只見一輛通體黑色的馬車正趕來,容景挑開簾幕正看著這邊,顯然是他出手百步之內點住了黑衣頭目的穴道。

她收回視線,將身體真氣凝聚,纏住黑衣人腰間的紅顏錦也撤回,頃刻間數聲慘叫響起。所有圍著佈陣的黑衣人全部倒在地上,她撤回真氣,飄身而落,看了一眼地上全部死去的黑衣人,連忙走向雲暮寒。

雲暮寒依然昏迷不醒,她來到他身邊,將他扶起,伸手去把他脈搏,入手處滾燙無比,她手一縮,面色微變,立即對容景道:“他中了情花的毒,你身上可有解藥?”

“有!”容景伸手入懷,將一個白玉瓶子掏出來扔給雲淺月。

雲淺月伸手接過,將瓶子開啟,倒出一粒藥塞進雲暮寒懷裡,又看了一眼他身上好幾處傷口在流血,出手點住了流血處的穴道。做好一切,她看向雲暮寒身旁倒下的清婉公主,放下雲暮寒,伸手去探她脈搏,清婉公主氣息微弱,脈象虛脫,顯然是經過某種凌虐,除了面目紅腫不堪外,身上無傷,她撤回手,目光看向早先她來時所見那幾名下身沒穿衣服被殺死的男子身上,唇瓣緊緊抿起。

“殺了她!”容景的聲音忽然響起。

雲淺月轉頭看向容景,只見他並未下車,身子依然坐在車中,正挑著簾幕看向她。她雖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但還是不由問,“你說誰?”

“清婉公主!”容景溫聲道。

“為什麼?”雲淺月似乎是在問容景,也是在問自己。

“你心中清楚,清婉公主若是活著,她這個樣子,難道你要你哥哥娶了她嗎?雲暮寒雖然不是你親哥哥,但目前就是親哥哥,況且表哥也不遠。難道你想看著他被迫無奈娶了清婉公主?別忘了,她如今不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而是皇上的公主!”容景提醒。

雲淺月唇瓣抿死,剛剛那一瞬間她也是這個想法,清婉公主顯然是被人輪虐了,但是這樣的清婉公主真要她哥哥娶了不成?因為今日她是由雲暮寒帶出來的,出了事情自己是他負責,況且清婉公主一直又痴心雲暮寒。如今她名節已毀,除了雲暮寒娶她之外,再無法嫁給別人。所以,答案自然是**不離十。

“況且換句話說,她以後活著,不僅是自己的痛苦,也是雲暮寒的痛苦,若是雲暮寒醒來,恐怕是不會讓你殺了她,那麼雲暮寒此生的姻緣就因此而毀了。和漫漫一生的痛苦相比,孰輕孰重你當該分清。”容景再次提醒,“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容景話落,雲淺月忽然閉了閉眼,拿起地上一把黑衣人的寶劍,不看清婉公主,將寶劍在她脖頸一抹,鮮血流出,清婉公主瞬間斷氣。她鬆開手中的劍,睜開眼睛,面色冷寒,她心中清楚雲暮寒不喜歡清婉公主,不能讓這樣的清婉公主來誤了雲暮寒一生。所以,她只有一死。當斷必斷。

“青影!”容景看了一眼雲淺月,溫聲開口。

“公子!”容景話落,一人應聲而落。

雲淺月抬眼看去,只見立在容景車旁的是一個虛幻的身影,他周身雲霧籠罩,看不清模樣,但可以確定是一名年輕男子。這個人她只見過一次,是三年前。容景和她一起在南疆和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