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頭上頂著蘆筍,耳邊掛著青菜,將陳昕兒住宿至今的住宿費結了,完成他在眾人面前的承諾,才旁若無人地回簡宏圖家。

而陳昕兒那邊,經理親自出馬,與陳昕兒商討鉅額賠償。所有砸碎器皿,所有髒汙的清理,在豪華酒店裡都翻著倍地要價。陳昕兒卻只顧直著眼睛漫不經心地聽著,完全不理會經理說些什麼。經理說半天,終於忍不住問一聲:“陳女士,請問是單獨結算,還是放在房費裡一起結算?”

陳昕兒卻是沉默了會兒,給予一聲低低的受傷了似的咆哮,“還我小地瓜!”

那經理頓時一臉挫敗。

簡宏成回到弟弟別墅,進門便見到曹老師與田景野一起坐客廳等他。曹老師與田景野看見簡宏成一身汙穢,都驚了,很容易便想象到他們走後一定上演了全武行。曹老師關切地問:“宏成,怎麼回事啊。”

“陳昕兒完全失控。我去洗一下。”

但曹老師的關切很快轉向,“陳昕兒現在誰看著?”

“保安吧。我沒辦法了。而且讓我把小地瓜交給她不現實,她會把怨毒傳給小地瓜。”

曹老師擔憂地看著簡宏成的背影,想了會兒,對田景野道:“我去找陳昕兒。她那樣子會出事。”

田景野道:“不急,等簡宏成出來,問清楚兩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再說。暫時陳昕兒那兒有酒店管理人員看管著。”

“就怕萬一啊。”

“寧宥說,前次陳昕兒說是失魂落魄地跑到寧宥家屋頂鬧自殺,可最終非常耐心地在屋頂等著寧宥驅車近半小時,從婆婆家趕回圓滿完成毫髮無損的救援。”

曹老師不禁一聲嘆息,“她圖什麼,我早知不該召集大家聚會,不該給她機會胡鬧。”

“寧宥說她即使被陳昕兒來來回回多次胡鬧,嘴上雖然練強硬了,可等每次陳昕兒失魂落魄地上門,她又無法硬下心腸驅逐陳昕兒。以前寧宥說這種話的時候,我心裡還腹誹寧宥太理智,理智得冷心冷面。也覺得簡宏成對陳昕兒的態度是他做人最大缺憾。今天有些理解他們了。先等簡宏成下來問問再說吧。他們兩人的事,很多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聽說。”

簡宏圖在一邊聽著,鼓鼓腮幫子一再的欲言又止。田景野當做沒看見,晾著簡宏圖。

直到簡宏成下來,逮住簡宏圖就問:“你昨晚究竟怎麼回事?”

簡宏圖知道今天陳昕兒鬧事了,雖然瞅著簡宏成的臉色心虛,但他挺不服地道:“她就是X子嘛,我哪說錯了。沒名沒分的,你給的錢她怎麼好意思拿得下手。不行我跟她對質,看她怎麼說。昨晚她可是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簡宏成坐下,將爛手機交給簡宏圖,“你手機暫時給我用,替我把卡換到你手機上去。”

簡宏圖不敢反抗,愁眉苦臉地去找他的手機。田景野笑道:“瞧不上我這數碼店老闆是吧?我讓侄子立刻送只過來,宏圖你大門口去等著。”

田景野天衣無縫地將簡宏圖指使走了,才轉回頭嚴肅地對簡宏成道:“曹老師很擔心陳昕兒。”

簡宏成忙道:“對不起,讓曹老師擔心了。昨晚寧宥早提醒田景野說今天的聚會有鬼,田景野也擔心陳昕兒處心積慮安排這麼場聚會必然有話要說,我託大了,還想著大家反正有理說理,我沒什麼說不清楚的事,想不到。我跟陳昕兒的事,本來我不打算說,我原以為陳昕兒也不會有臉張揚出去,曹老師您看連田景野都不知道。現在只好自辯一下了。”

田景野剛打完侄子電話,回過頭來道:“你跟陳昕兒生的兒子到底怎麼回事?關鍵是這條,我看陳昕兒也是抓住這條。”

簡宏成尷尬地道:“正要說這事。曹老師,陳昕兒號稱陳規矩,可為了我竟然作奸犯科了一回,偷出他們公司競標價。我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