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曳不得不出手了。

蘇曳問道:“巴廈禮爵士,按照你對英國王室的瞭解,這三條路有效嗎?”

巴廈禮指著自己的眉頭道:“看到我的眉頭了嗎?完全舒展開了。看到我的眼睛了嗎?充滿了光芒。”

“蘇曳爵士,在某些方面上,我們兩國的皇室是一樣的。只要獲得他們的友誼,那一切事情就好辦了。”

“你給第二條路太危險了,這對於我們來說,簡直是叛國,我是不會選擇的。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做的隱秘的,一旦被發現,我們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第一條路,愛麗絲公主是否患病,尤其是不是白喉,這充滿了偶然性。我們也不可能想辦法讓她傳染上白喉,否則這也是叛國。而且我們紳士守則,也不允許我們去做這樣的事情,對嗎?”

“但第三條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阿爾伯特親王已經換上了這種病,並且開始遭受了病痛的可怕折磨,那簡直是天賜良機,我們就會擁有非常巨大的成功機率。”

“阿爾伯特此時的分量,比愛德華王子,愛麗絲公主加起來,還要重要得多。”

“他的友誼,價值萬金。”

接著,巴廈禮爵士忍不住上前擁抱蘇曳道:“你或許不知道,剛剛前一刻,我要踏上這艘客輪的內心是絕望的,覺得我的倫敦之旅是灰暗的,覺得自己在進行一個必敗的任務。但是現在……我覺得眼前充滿了希望。”

“如果成功了,那你就挽救了我的政治命運,也挽救了包令爵士的政治命運,”

當然,也包括蘇曳的命運。

還有無數家庭的命運。

甚至,這個國家的命運。

因為這一次密約失敗的話,那下一次開啟洋務運動,至少需要好幾年之後了。

那樣的話,蘇曳的下下一個關鍵計劃。

直接就被耽擱很多年。

而且由朝廷主導的洋務運動,註定是一場夾生飯,看似熱鬧強盛,但很快就在甲午被徹底打回原型,直接被一棍子砸斷了脊樑,幾十年都爬不起來。

鬆開懷抱,巴廈禮爵士道:“再見了,我的朋友。”

蘇曳道:“稍等,另外我還準備了一個小小的禮物,如果你真的見到阿爾伯特親王,請幫我轉交給他,這個禮物應該對他會有非常巨大的觸動,對我們的計劃很有幫助,算是一個小小的殺手鐧。”

接著蘇曳招手,後面的李岐立刻搬過來一個箱子。

巴廈禮爵士接過箱子,道:“究竟是什麼東西啊,竟然如此神秘?”

然後,他帶著隨從,提著箱子,登上了這艘前往倫敦的客輪。

蘇曳就站在碼頭上相送。

一直等到這艘客輪消失在海平面上。

與此同時,太陽也漸漸落下。

大英帝國的龐大艦隊,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整個清廷,還混沌未知。

完全不知道,戰爭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了。

也不知道,這一場戰爭的規模,比起十幾年前,前所未有的大。

此時,李岐上前道:“主人,我們該出發了。”

蘇曳點了點頭。

時間如火。

他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從天上俯視,彷彿分為了三條線。

大英帝國和大清帝國的戰爭之線,在緩緩開啟。

在倫敦,包令和巴廈禮正在編制另外一條中英兩國的命運之線。

蘇曳在江西,在九江的工業救國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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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京城!

沈葆楨,沈廷恩,沈寶兒一家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