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了父皇的刺客可是他身邊最親信的人,潛伏了數年之久,你們在一起並不能成為有力的證據。”悠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奈。

“可是……”

“夠了瑞西!想想你的身份!如果弟弟真是這次事件的主謀,想必你也脫不了關係!”語氣終於嚴厲了起來,他就是克斯諾的哥哥,當今的大皇子,很快就要成為國王的人。

“抱歉,殿下,瑞西太激動了。”米索就是在笨也知道事情比他們想象中要糟糕,“好了瑞西,殿下是二殿下哥哥,一定會還二殿下一個清白的。”說完便行禮告辭,每日的理論已經徹底打消了他的幻想。

米索清楚的知道,大皇子都佛安根本就是向藉此機會剷除克斯諾!原本他還只是懷疑,父親也好,首都魔法工會會長也好,雖然都比較克斯諾,但畢竟都佛安才是真正的太子,然而這次刺殺事件之後,所有的位置全都被換上了都佛安的親信。

如果說一切都是巧合,那麼都佛安根本沒有必要阻止他們探望克斯諾,唯一可以解釋的是,就是克斯諾在牢裡一定發生了什麼,卻有不想讓外界知道!一切終結之後,最後的贏家必然只有都佛安一人。

米索拉著瑞西回到自己的住處,一起冒險的同伴們只有他這裡稍微安全些,畢竟騎士團是父親一手帶起來的,雖然此刻的團長是都佛安的人,卻並不能阻止團員在休假的時候保護團長唯一的兒子,想要安插眼線監視也相對困難的多。

不過最安全的地方還是羅蘭的家裡,畢竟有皇月鴉坐鎮,清理眼線就像拔釘子一樣容易,只是羅蘭一直消沉於親人的去世,除了皇月鴉,誰也不見。

茜拉被父親看在家裡,哪裡也去不成,他的父親本就是都佛安的人,佛列帶著林德躲在神殿,他被告戒不可以插手政治,事實上他就是想幫忙也沒有辦法。

而克斯諾早已自身難保,在相信了兄長會還他一個清白之後,他被投入了大牢,迎接他的是無修止的酷刑,到了最後,都佛安坦誠的說出了自己就是主謀,為得就是要除掉他的事實,粉碎了他最後一絲希望。

於是他沉默了,心如死灰,酷刑已經不能讓他哭喊,加註在他身上的一切似乎都於他毫無關係,他就像是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徒具生命的軀殼,而這生命,也在漸漸的遠離他。

都佛安看了一眼正受著折磨卻麻木無表情的克斯諾,離開了地牢,他絲毫沒有發現暗處偶爾飄出的綠色和銀色光點。

隨著大門的緊閉,昏暗的空間裡,除了刑具的聲音和受刑人的哭喊,再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一個小小的催人入睡的法術之後,鏡塵和冰月潛入了克斯諾的牢房,他的四肢被拇指粗的木樁釘在刑具上,衣服早已破爛不堪,身體傷痕累累,神色灰敗,雙眼的神色黯淡,絲毫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克斯諾!”鏡塵壓低了聲音叫他的名字,和冰月一起小心的將他從刑具上弄了下來。

“沒用的他聽不見,先帶他離開吧!”冰月說道,“你帶他回去找瀾,我去找他們其他人,最好能把大家一起帶走,否則的話,肯定還有人要跟著倒黴的。”

“瀾會救他嗎?”鏡塵無奈的問道,“如果說會的話,他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來?自從遇到了索菲亞之後,我就覺得瀾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瀾了。”

冰月偏著頭看著鏡塵,“我並沒有覺得他有什麼變化,如果一定要說變化的話,那就是我們都長大了,其次,變化的人恐怕也是你吧,不再想要依賴瀾的你,並不能要求他來依賴你啊!”

“這麼說,變的人是我嗎?”鏡塵有些茫然,實際上,他一直就很茫然,他不知道在自己提出了那樣的願望之後瀾為什麼還要培養索菲亞,也不明白為什麼現在很少和瀾在一起了,他總覺得他被疏遠了,卻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