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只是對上秦英憤怒的面孔,他又洩了氣,耷拉著腦袋道:“我這不是知錯了嗎?二哥你先別急著罵我,你說我怎樣賠罪她才肯原諒我啊?”

秦英哼道:“不用賠罪了,你別再找人家麻煩就行了,兩家井水不犯河水,就當沒認識過。”

吳白起不幹,秦英問他為何非要求得原諒,他又支支吾吾不說。

秦英好歹也是過來人,慢慢回過味兒來了,震驚地打量他:“你,你該不是看上宣宣了吧?”

吳白起怔了下,想也不想就反駁道:“誰看上她了?”

說話時右手又癢了癢,臉也不受控制熱了。

秦英瞧得清清楚楚的,眼看這個只會養蛇捉弄人的少年也情竇初開了,頗有一種吾家有男初長成的欣慰感,也不生氣了,拍拍吳白起肩膀,認真地提點道:“喜歡不喜歡你自己心裡清楚,不過二哥有句話提醒你,喜歡人家你就得對她好,還得早早告訴她你是想娶她當妻子的,別讓人誤會你只是遊戲花叢的紈絝子弟……你別不信,這是四嫂親口提點我的,你看我,沒過多久就把你二嫂定下了。好了,你自己慢慢琢磨吧,我回家了。”

他笑著走了,吳白起目送他離去,對著桌子發起呆來。

他喜歡傅宣?

吳白起搖搖頭,他才不喜歡。

不過娶傅宣回家,好像也不虧……

想到鬧洞房時聽到的那些葷話,想到那晚夢裡傅宣靠在樹上乖乖給他欺負的情形,吳白起突然也有點想娶媳婦了。

只是如何娶啊?

吳白起煩躁地撓撓腦袋。

秦英回家享受溫香暖玉時,徐晉也回了王府。

傅容朝兒子晃了晃手裡的香囊。

瑧哥兒咧著小嘴笑,抱著一個寶藍色繡如意雲紋的香囊顛顛地朝爹爹跑了過去,被徐晉一把抱起來後,他舉著手中香囊給爹爹看:“不怕!”還把自己腰上繫著的小香囊也舉了起來,“不怕!”

徐晉看著面前一大一小同色同繡案的香囊,親親兒子,坐到榻上問傅容:“什麼不怕?”兒子現在只會說幾個字,沒頭沒尾蹦出來,他真聽不懂。

傅容柔聲解釋道:“前兩天宣宣一直做噩夢,今日去永泰寺求平安符,我也求了三道。瑧哥兒不認識,我告訴他說有了平安符就不怕做噩夢了……”

徐晉忍俊不禁,捏捏手裡的香囊,問她:“平安符縫到裡面了?”

傅容笑著點頭。

徐晉便將荷包藏到了懷裡。

晚上親熱後,徐晉突然問傅宣做噩夢的事,他第二次問,傅容怕再撒謊日後徐晉從侍衛那裡知道生她的氣,就簡單解釋了兩句,語氣裡對吳白起很是不滿。徐晉本來就看不上吳白起,聽出傅容終於鬆動了,馬上道:“年後我派人留意著,早日給宣宣挑個如意郎君,出嫁了吳白起就不敢再糾纏她了。”

傅容第一次沒有反對,叮囑他一定要挑個好的。

徐晉親親她嘴,“像我這樣好的?”

傅容沒說話,親暱地在他懷裡拱了拱。

第二日傅容又回了孃家,想打聽打聽傅宣好了沒,卻正趕上郎中進門,一打聽是林氏請去的。到了東院,傅容跟母親提了一句,問大房那邊可否有人生病了,喬氏也不清楚,沒一會兒林氏派人過來報喜,韓玉珠有喜了。

母女幾個連忙過去賀喜。

韓玉珠去年九月嫁得傅宥,成親一年有孕,在新婦裡面也算是有些晚的了,是以診出喜脈,韓玉珠又羞又喜。

傅容知道韓玉珠這胎生的也是兒子,生的時候她在肅王府,等京城鉅變後傅容回來時,兩度嫁人的她早沒了逗侄子的心情,是以跟傅宥的兒子沒見過幾面,不如對大郎的情分深。

但此時看著林氏高興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