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恭恭敬敬的迎接了進去,他也不虛與委蛇,拿出信來:“侯爺,養不教父之過,此子如此天倫喪盡,你坐視不管麼!”

鄭善佑看了信,臉上一陣青紅,忙道:“沒有的事情,不知道哪個窮酸氣憤不過我家富有,這等憎富厭貴的人,往常也有。”

“有沒有事,可否讓我見一見那小廝。”

“什麼小廝?”

“就是信上提到的被令郎折磨致死的。”

“都說,沒有這事了。”鄭善佑也不耐煩了。

“那可否讓二老爺出來一見?二夫人有無被踹?”

鄭善佑卻是不懼這個的,忙讓人請了鄭善佐來。

鄭善佐聽了陳構的問話,也道:“驊兒最好不過的孩子了,哪裡能做出這等事情來。”

陳構見兩兄弟一唱一和,黑著臉起身:“為御史者,仗義執言。以文做劍,不平則鳴……”

鄭善佑忙附和:“應該的,應該的。”

“若是我不知道也就罷了。我若知道了,定然上書言明。”陳構臨走還不忘警告鄭家兄弟。

等他一走。鄭善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小廝的屍體?”

如今因為三福家的事情,鄭善佑對焦三福也存了不足,凡是隻問鄭善佐。

“這就送出去?”鄭善佐忙問。

“還沒送出去麼?”鄭善佑詫異。

“一時沒來得及。”鄭善佐為難,鄭善佑明瞭:“弟妹那邊,你多勸著,等小廝的事情了了,我定然讓那孽障親自去給弟妹賠罪。”

這件事,鄭善佑交代了不許讓焦三福等人知道。所以鄭善佐辦起來多有掣肘。

“馬上送出去,不管用什麼法子。”鄭善佑是怕了陳構了。

“我這就送出去。”鄭善佐忙道,自去安排不遲。

……

馮冬梅正和她娘買了年貨回來,路過西府後門,就瞧見幾個小廝正在用麻袋搬運貨物。

“這時候還有往外頭搬東西的?”馮冬梅笑道。

馮大家的道:“許是送禮呢,西府每年的節禮也該送完了。”

恰此時,一個小廝手沒抓緊,麻袋跌落,恰好開口朝下的,另一個罵罵咧咧的踹了他一腳。幾個上來幫著把東西搬上了馬車。

“看什麼呢!咱們回了。”馮大家的道,馮冬梅卻看著雪地裡的一處地方,臉色慘白。對她娘道:“嫂子懷著身孕呢,我再去買些。”她把東西給了她娘,一下子抓住雪地裡的東西,順著馬車的軌跡去了。

她娘在後頭喊了半天,只得一個人提著東西回去了。

……

“咚咚咚”,在過年前一夜,滎陽縣衙的鼓聲響了起來。

“堂下何人!”彭遠田在公務方面還是勤勉的,連夜開堂。

“小婦人馮氏,狀告滎陽侯。殺人謀財。”她擦著眼淚。

彭遠田直了直身子:“此話怎講!”

……

第二日一早,如意一聽這訊息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那小廝是冷子軒?”

世界也太小了!冷子軒怎麼和蘇明賀在一起又被鄭元驊給弄死了!

“可不是!只是這馮家閨女瞧不出來。竟然是個如此有心的。”連夜敲鼓鳴冤。花間娘對此頗為欣賞。

“世子爺知道了麼?”如意忙問。

“一早就出去了,想必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花間娘說完就瞧見誠兒又在外頭擦著柱子:“奶奶。這院子也打整的太勤了些,冬日溼冷,到處**的怕是不好的。”

如意點頭,招手讓誠兒進了屋子,誠兒怯怯的左右看了看:“奶奶,有事?”

“你這做賊呢!”如意笑她。她低下頭不敢和如意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