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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個四旬上下的中年男子,臉略有些長,一雙大眼神光閃爍,眉濃鼻挺。唇上兩撇八字鬍,看得出是精明能幹的一個人,然而面目慈和。笑容可掬,卻又讓人生出幾分親近之意。他微微笑道:“姑娘叫我白管事便是……”
洛小丁頓時一驚。白管事,他該不會是風竹冷的人?他叫她姑娘,原來已經有這麼多人知道她是女子。
白管事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忙道:“我在雲陽王府做事,受王爺之命來接姑娘。你不必害怕,我們王爺只想見一見你,絕不會加害姑娘。”洛小丁雙手微微發抖,竟是雲陽王,莫非谷落虹所說竟果然是真?她是雲陽王地女兒,如今他要見她,是想認她麼?這麼多年來,他對她都不管不顧,而今又怎麼想起要來認她?不。不能怪他,他也是被矇在鼓裡,受人矇騙。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她這麼一個女兒,他一直以為谷落虹才是他親生的孩子。
白管事注視她良久。輕輕嘆了口氣:“阿白說的沒錯。你長得果然很像你母親,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你們都長大了……”他臉上微有黯然之色,“那時候你還在襁褓中,阿白地父親將你親手交給我……可我……”
他語聲一哽,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竟不再往下說下去,微有些疲憊地別過臉去,面上大有痛苦之色。
洛小丁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望著他,過了半晌才問:“我到底是誰,為什麼你們王爺要見我?”
白管事微一猶豫,道:“姑娘稍安勿躁,一切等到了王府再說不遲。”
洛小丁淡淡冷笑:“我為什麼要去王府,誰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
白管事沉默,良久才道:“你如今處境極為危險,王爺不想你再在外面疲於奔命。”
洛小丁聞言,只覺胸口一滯,渾身地力氣一瞬似被抽空了一般,倚住背後軟靠再說不出話。
馬車行了一夜,洛小丁在車上昏昏睡去,這幾日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一件接著一件,令她疲於應對,已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她總覺自己是在做夢,可真睡著了,卻偏偏又沒有夢。
等她醒來的時候,人已到了雲陽王府。用過早飯後,她被帶到暖廳之中,在那裡坐等雲陽王到來。暖廳中燻著烘籠,佈置極為講究,洛小丁怔怔望住對面牆上的春蘭圖,只覺眼前光影交錯,似真似幻,似夢非夢。
正愣愣出神,忽聽外面廊上傳來囊囊靴聲,不一刻便到了門前,混雜有低低地說話聲。洛小丁聽見門廳侍候的丫鬟們恭敬的請安聲,那一聲聲“王爺”,忽然令她手足無措,也不知是站還是坐好,將要進來的人就是雲陽王,她的父親麼?
思想間,已見兩人繞過屏風走了進來,當先一人四十來歲,身量高大,穿一身絳色團花織錦棉袍,面容清癯,頜下三綹長髯,氣度昂然,緊隨他身後跟進來的則是白管事。
洛小丁眼望那人微微發楞,到這時她也知眼前這人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應該是血脈之親,可不知為何,她卻覺得陌生,眼見他面上一派漠然之色,只覺疏離隔膜,竟無論如何都對他生不出親近之心。
那人目光如電,一瞬便已將洛小丁上下打量了一番,眸中冰冷,殊無喜色,淡淡道:“就是她麼?”聲音低沉,令人聽著心頭一肅。
白管事點頭應道:“是她。”見洛小丁待著不動,便忙提醒她,“姑娘,這是我家王爺……”
那人抬手製止了白管事的話,緩緩走到洛小丁面前,忽然伸手抬起她下頜,低頭凝目細看,眸中漸有波瀾湧動。洛小丁心頭反感起來,欲要別臉避開,那人卻又放開了她,面上微生嫌惡之色,道:“面貌也未見得有多像,倒是這脾氣,竟似足了她。”
這就是雲陽王谷玉瀾,她的父親?或許不是,看他如今這態度,竟是沒有絲毫要認她地意思。她只覺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