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

秦炎沒說他信與不信,反而好像在意那個揍過凌戈的人。

“只見過一面,就那天晚上,後來沒遇見過,也不在這邊,已經過去了,我也不記恨他。”

“只是身體上還有點殘存的害怕罷了。”

“以後我想會慢慢好起來。”

“謝謝炎少的關心。”

凌戈四兩撥千斤般的將秦炎的所謂關心給撥了回去。

這是拒絕,可以說很少有人能夠拒絕秦炎。

他的自我規則中,也從來不喜歡別人跑來拒絕他。

尤其還是他的好意。

但是該怎麼說,任何話,似乎從服務生的緋色嘴巴里出來,就讓秦炎不想去怪責他。

秦炎至此點了點頭。

“好了,就到這裡,你出去吧。”

秦炎都親口發了話,這樣一來,誰都不能再說二話了。

“謝謝炎少。”

凌戈略微彎腰,按理來說他被這樣一群人給困在包廂裡,還不停地質問和追問,儼然是在欺壓他,就算現在可以走了,換成別的誰,都不會臉色都好看。

這就是欺負,明晃晃的甚至毫不遮掩的欺負。

凌戈應該要難受和委屈的。

可是從他的臉上眼瞳裡,一點不適都沒有。

倒是對秦炎的感謝是真的。

“再次和炎少道歉,我的不禮貌冒犯您了,希望您別放在心上。”

凌戈的道歉也很容易讓人接受。

秦炎看到他低垂著一雙眼,剛才有的那份燃起的一簇火焰似乎也暗淡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覺得不太舒服。

秦炎沒說話,只是抬起手,那是讓凌戈離開的意思。

凌戈先是後退兩步,隨後才轉過身離開。

一走到外面,走廊裡面不說站滿了人,但還是領班和好幾個同事都過來了。

凌戈在房間裡面待得太久了,如果只是送酒水的話,怎麼都不至於這麼久。

而當有人過來,稍微貼近門一聽,就聽得到裡面的一些聲音。

當聽到有人在欺負凌戈時,那名同事馬上就把領班給找了過來。

只是在領班得知這是秦炎和吳青他們所在的房間,再想幫凌戈的心也只能壓下來。

要是真的隨便闖進去,幫不幫的了凌戈是一回事,可能他們整個會館,都會受到影響。

甚至搞不好明天就得倒閉關門。

領班在外面心急如焚,他對凌戈相當得滿意,哪怕只是兼職,但是凌戈表現得比很多員工都還要優秀。

如果這樣的人忽然就沒了,領班會覺得是他們的損失。

等來等去,就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好在緊閉的包廂門終於開啟。

凌戈一出來,領班就走了上去,他拉著凌戈到後面沒人的角落。

“怎麼樣?”

“怎麼回事?”領班焦急又擔心。

“沒事,不過是炎少和我多聊了兩句。”

“你說秦炎?”

“聽他們叫他炎少。”

“就是他,他叫秦炎。”

“算了算了,先不提這個,真的沒有發生什麼嗎?”

“真的沒有,只不過他們對我的一點個人私事比較好奇,然後我就都和他們說了。”

“大概是我的遭遇不太好,有點慘,讓他們聽了也同情我,所以馬上讓我出來了。”

“是什麼事?”

領班也想知道。

只是轉頭有員工找他。

領班拍拍凌戈的肩膀:“今天那個包廂你不用去了,我安排別的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