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朋友同時轉頭,他們朝秦炎所做的位置看了過去。

秦炎倒是不催促,就這麼淡漠著眼看著。

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淡漠,卻意外給人一種決絕的疏離和冷漠。

於是這些人才終於明白,無論他們曾經和秦炎什麼關係,走得多近,但是隻要讓秦炎不開心,那麼他們和別的任何人都沒有區別。

他們跟秦炎不是朋友,只是臨時可以坐到一起的存在罷了。

除此以外,沒有別的任何方式。

一群人沒有人再說話,還都紛紛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秦炎兩手交疊放在了膝蓋上。

陳新做好了準備,只是他剛低頭要往下跳的時候,包廂門忽的開啟了。

陳新下意識轉頭,對上了凌戈看向他,卻毫不意外的眼瞳。

那雙怎麼看都簇亮美麗的眼瞳,這會別說驚訝的,似乎他知道屋裡都發生了些什麼。

他走了進來,將推車也一併往裡推。

這是陳新他們先前點的東西,本來不該凌戈來送,但凌戈臨時和同事提了一下,他不會拿這裡的提成,他只是過來一趟。

同事完全不介意,相反凌戈能幫忙自己做點工作,他再樂意不過了。

凌戈反手把門給帶上。

不理會別人盯著他的視線有多異樣,凌戈將推車上的酒放到了茶几上。

“需要我開嗎?”

凌戈看著秦炎問,可他的眼瞳往右轉了一下。

這一下被秦炎給捕捉到了。

秦炎點頭:“開兩瓶。”

凌戈先後開了兩瓶酒。

起身後凌戈走了兩步,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停下了腳。

這次他肯睜眼看陳新了。

陳新滿眼對凌戈的歉意,只有自己身臨其境了,才知道原來他過去以為的隨便欺壓,是這種感覺。

尊嚴被人踩在地上,不斷碾壓,周圍人還圍觀著,這種感覺真的特別痛苦和難受。

他眼神裡全都是對不起。

就差開口再說出來了。

等到自己處在相同的境地,人才會真的感同身受。

不然其他都不過是自以為是的傲慢的憐憫罷了。

所以此時的凌戈,他絕對不會去同情陳新。

都是陳新自作自受而已。

他不在乎陳新是一回事,但另外一方面,在這個地方,有客人跳樓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一個服務生可以跳樓,因為他不是來消遣的客人。

但是客人不行。

任何客人,即便不是陳新,是別的罪大惡極的人,在他們會館跳樓,都會對他們會館造成一定形式的不好的影響。

凌戈並不會阻止秦炎去為他做什麼事,說到底,也不過是滿足到秦炎自己的控制慾。

打著幫助他的旗幟罷了。

所以秦炎做什麼他不阻止,可是他要做什麼,又和秦炎無關了。

“這裡跳樓會出事。”

陳新猛地看向凌戈,他的嘴唇微微哆嗦起來。

他都那麼對待凌戈了,凌戈居然還能出聲來幫助他嗎?

凌戈回視他激動的眼,凌戈只是微微的淺笑,那不是什麼友好的笑。

跟著凌戈說出了具體的原因。

“如果在這個包廂跳樓,被別的顧客看到,會覺得我們會館有問題,會館的聲譽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如果有誰真的喜歡跳樓,我個人建議是換個地方,只要不影響到我們會館就行。”

凌戈一番話下來,聲色裡的漠不關心和冷漠,陳新聽得一清二楚

可是他就是感到眼眶發熱。

就算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