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餘?”是啊,既然皇帝已經大權掌握還跑來與微不足道的臣子說好話,怎麼看也是彆扭,這般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花色是怎麼也不會輕易信他的。

果然,白疏謹面露幾分尷尬來,訕訕好半天不得語。

花色在心中冷笑,真是枉做了小人,颯禁好歹也是正統的皇帝,高高坐在金鑾殿上,不用開口,自有八方有志之士蜂擁而至。這般一呼百應的國主,如今用如此下作手段來威脅臣子……可見與他對立之人的厲害,與他對立的自然除了白君澤無他,想到這花色不由一曬:白君澤果然是不好對付。

也是,若白君澤只是尋常人,且不見得有多聰慧,自然輪不到寧皇來操這份閒心了。

寧皇此次大概是想策反與白君澤聯手的幾大家族吧?對林家便是用了這種手段,只怕那柳姑娘也不是什麼真的自縊……帝王家,果然視生命若草芥。

見白疏謹不做聲,花色又問:“林家尚且岌岌可危,不知讓二位這般大費周章的目的何在?”

白疏謹又是訕訕一笑。林莫甚至林千舫、林巧巧都是在林家摸爬打滾這些年的,而林兮之是林家嫡子一脈的傳人,這四人自是知道林家的厲害之處,只是輕易不出手而已,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可惜林兮之並不是個有野心的……這四人對花色都沒有說起林家的厲害之處,花色自是不知道這些……只是陸陸續續從旁人嘴裡聽說一些林家曾經的輝煌。這些也大多被花色當做美言,笑笑就過去了,實在是將林家看的太低了些。

花色說了一陣,有些累。

白疏謹嘆了一口氣,神情有些狼狽,道:“雖說林家曾經讓萬人仰慕,但時至今日也是漸漸歸隱了人們視線。就拿今日這件事來說,若無人出手,只怕你林家又要慘談一陣了。”

花色最終沒忍住,問道:“你也姓白,為何要與白君澤難堪?”

是啊,都是白家人,白君澤雖說並非留著白家的血液,到底也是佔了白家多年的由頭,自然都是為了白氏,又為何要自相殘殺?花色實在是不懂。

白疏謹一直繃著的表情終於有些許皸裂。是啊,為什麼要與白君澤難堪?大抵是不習慣白君澤耀眼的樣子吧?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小子,經歷了重重地考驗,成了如今耀眼的模樣,生生掩去了其他人的光芒……若他只是愚笨些,再愚笨些,只怕白疏謹並不會待他如此吧?

只是這話,最終沒有說出來。

花色見白疏謹的表情便知道他不會答自己的話,而後背過身子不再搭理白疏謹。臨了,白疏謹嘆氣道:“即便你林家與白君澤交好,只怕白君澤也是在劫難逃,又何苦枉費心神?

這話說的輕微,花色並沒有聽到。

白疏謹走後,林兮之匆匆趕來,見花色在牢中眼眶一紅,喃喃道:“這都是第幾次了?我家妹子還真是與這牢獄頗有些緣分。”

花色沒好氣道瞪他一眼道:“是啊,緣分,來的我都不想走了。”

林兮之這才笑出聲,好半晌隔著牢門揉了揉花色的頭髮道:“讓你受委屈了。”

花色這才眼眶一紅,心道:看來寧皇真是要祭出手段了。也不知道哥哥會不會也受委屈。寧皇那人捉摸不透,道是伴君如伴虎,花色真希望自己能替他分些負擔……

也不知道是不是花色待人不錯,這二人走後,陸陸續續又來了人,這一天牢房呆了下來,明顯感覺到眾人對自己的關懷,開心自是不言而喻的。

紅秋與宴仕一道過來的,看向花色時候揶揄佔了多數,宴仕嗓門大,他一人能頂這牢房的幾十號觀眾,可惜花色待遇不錯,方圓好些距離又沒看見其他活人,讓宴仕的口才平白沒了用武之處。

子環一人過來的,只是絮絮叨叨的說些關心的話,還拿來了家裡的一床錦被,讓花色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