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磕上地面。

朝堂之上再次鴉雀無聲。

蘇卿是被舉薦才一躍成為這朝堂上的一員,舉薦他的不是別人,而是周筠廷本人。二人也不知道如何結識,好似私交甚篤,甚至還有坊間訊息,說蘇卿是周筠廷的新寵,至於這“新寵”二字如何解釋便是仁者見仁之事了。若是沒有周筠廷便沒有蘇卿今日,哪裡知道此時蘇卿卻是站出來參周筠廷一本。

旁人不知道,花色卻是知道的,刑部戕害蘇卿至此,此時正是蘇卿的機會。若是蘇卿憑自己一人之力要扳倒周筠廷只怕難於上青天,但是此時借了白君澤的勢正好可以狠狠於周筠廷一次打擊。

蘇卿道:“這本奏摺從微臣第一次站在朝堂之上便一直揣在懷中,今日能拿出來還要多謝神司大人。”說著對白君澤那方拱拱手,又道:“微臣隸屬於刑部,奏摺一事不經由微臣手,況且請奏的奏摺刑部也是要有人專門看過的,因此才拖至今日。請陛下做主!”一番話既劃分了與白君澤界限,又將刑部參了一本。

大殿之上黑壓壓一片跪伏在地上的身影,花色也是其中之一。也不知道怎的,花色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好笑。

龍椅之上,寧皇還在翻閱著奏摺,花色的思緒卻是已經飄遠了。聽說秋木析手中有不少證據,為何秋木析沒有站出來告御狀,反而是白君澤此次站在朝堂之上將人統統得罪個遍?

昨日寧皇一詔聖旨便將自己與秋木析湊成一對,雖然不知道秋木析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自己如今的身份也是不簡單。寧皇此次的目的再明確不過,便是拉攏秋木析。昨日事出突然,今日白君澤便來了這麼一出……

但是這麼一想,白君澤既然一早便掌握了證據,為何遲遲沒有指出來?越想越是糊塗,花色恨不得長兩個腦袋才好。

龍椅上的寧皇已經將蘇卿的奏摺看了一遍,環視下方一週後道:“蘇卿,你的奏本所寫可是實情?”

蘇卿回道:“是,絕無半點虛假!”

寧皇卻是道:“有無虛假朕不知,但是有一點朕卻是知道的,下結論之前需要的是真憑實據!你的摺子上只是揣測之詞,做不得數。”

蘇卿卻是臉上一白。花色也是一陣無語,二人經歷過的那些逃亡日子竟然被寧皇如簡短的一筆帶過……也不知怎的,花色心中便湧起一股酸澀來,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卻被白君澤搶了先:

“陛下所言甚是,但是謝家與徐家一事卻是證據確鑿,請陛下明察!”

此時哪裡有人敢抬頭?白君澤這般咄咄逼人的架勢若是惹惱了寧皇,哪個敢做出頭鳥?白君澤又不是不知道寧皇向來不喜歡有人替他做決定,今日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愣是要做出這般姿態來……

跪在地上之人都在暗自腹誹,堂上的寧皇又是一聲震怒。堂下之人都是膽戰心驚的生怕自己便做了那出頭鳥。

好在寧皇沒有繼續追究下去,旁邊的內侍此時開口道:“周大人、趙大人、神司大人、蘇大人、林氏二人留下!其餘的暫且回去,等著傳召!”此時,所以跪在地上的官員都是鬆了一口氣,而後陸陸續續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

只剩這幾人時,幾人一齊向御書房走去,一路幾人浩浩蕩蕩,眾人面色各異。到了書房,內侍也是一個不剩,寧皇坐在文案後面對幾人道:“怎麼?方才不是個個口齒伶俐,現在怎麼了?都不願意說話了?”

眾人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