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人選非他莫屬。總是要掙民心,不出來湊這個熱鬧才是怪事。

不出半個時辰,群眾開始騷動。等人群讓開後,果然看見的是央金。央金面色幾乎要沉出水來,見是花色更是滿臉怒意。

花色卻是絲毫不懼他,問道:“央金大人好大的威風,非要這般才能將你請過來。”

央金一聽,面色一變,隨即沉聲喝道:“大膽狂徒,竟然傷我拓塢國百姓,來人啊,將此毒婦拿下。”前面說的是寧國話,後面說的是拓塢語。

花色不會說拓塢語,但知道這裡有不少會說寧國話的人,便冷哼一聲道:“大人這是不顧你拓塢百姓的生死了嗎?說著動了動手中的匕首,見那些侍衛遲疑著不敢上前,花色冷下臉喝道:“央金大人,這麼亟不可待的想殺人滅口是怕我將你做的事說出來嗎?”

央金卻是沒有什麼反應。花色自是不會等他開口,繼續道:“在場的人聽著,有今日這場悲劇都是你們尊敬的央金大人一手造成的!你們怨也好,恨也罷,都衝著他去吧。”

第四十七章 崩潰

那些話說完,花色便不再開口,任憑拓塢國人去想象。其實本來還有更惡毒的話,只是突然便覺得沒有意思。旁的不說,就是自己手中的孩子他有什麼過錯?自己這般做法,與央金比起來,誰又有資格說誰呢?況且看央金的表情,明顯已是忍耐到極限,若花色再說什麼,指不定會生出什麼事端來。事情還是早早解決為好。

既然是將央金逼到如此地步,不給他機會兩人又怎麼能有接觸?花色佯裝情緒激動往後退去,“不小心”重心不穩,在旁處伺機而動的侍衛一個箭步上前。花色便將孩子朝他們丟去。央金見此,也衝了上來,絲毫不客氣的將花色手中匕首打落在地,而後將花色牽制住。

花色此時哪裡還顧什麼男女大防?用頭狠狠的砸向央金的面部,央金輕鬆的躲過去,繞到花色身後,反手將花色鉗住。花色一聲冷笑,便站住不再動彈。央金還以為花色已經乖乖伏案,也是冷笑一聲,正準備說兩句諷刺的話,卻是軟軟的倒了下去。花色本就一門心思要報仇,哪裡會允許有失誤?

旁人見狀大驚,花色卻是一個箭步衝上掉落的匕首旁,對峙著又回到了央金身旁用匕首抵著央金的脖子,卻是抖著手不敢往下用力。

也不知怎麼的就想來第一次殺人時候的場景,那個徐姓老爺,惡臭的酒味、黏膩的手掌、撥出來讓人作嘔的味道。越是想到那一幕,花色的手抖的越厲害。最後竟是生出幾分眩暈來……

也不知對峙多久,花色聽到垂柳的聲音對自己喊道:“姐姐,你不能那麼做。”聲音是帶著哭意從身後傳來。

花色回過頭就看見垂柳被侍衛們拉扯著淚眼婆娑。

花色眼淚也控制不住隨著垂柳一道流了下來,哽咽著道:“他殺了我的哥哥,我的師父,我的朋友。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像是解釋與垂柳聽,也像是解釋與自己聽,聲音喃喃。讓一旁的人聽不真切。

垂柳已經到了花色跟前,聞話一怔,隨即便生出疑問來道:“姐姐,你莫不是誤會了什麼?義父不是那樣的人……”

花色哪裡聽得進去?打斷垂柳道:“怎麼不是?你與我在一起活的多自在?你義父!”花澀情緒激動的指著央金道:“央金此人為了分開你我二人。誣陷我殺人逼你就範。你回去後,他不守與你的承諾竟是要置我於死地。若不是我哥哥及時趕來救我,如今我已是亡魂。就因為我哥哥救我,他對我哥哥不滿。在我哥哥遇刺中毒後竟是見死不救,斷了藥材。我與師父會醫,可以去採藥。這件事就算了。可是他竟然誣陷我們竊取拓塢國情報,竟將我們一行四人悉數關入牢中。我哥哥本就身重劇毒,等人救命,他這一出不是害人性命是什麼?”

花色一席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