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辰,花色已經坐不住。出來時席木說未時三刻就要動身。現在已經不早,自己回去時還要走上一段路。

花母當然看出來花色的不自在,問了句:“你們什麼時候走?”

花色有些牽強的笑了笑說:“本來是三日後的,可是東家突然有事,不得已下午就要走了。所以才來告別爹爹、母親。”花色盡力的圓謊,想著二老能對席木有些改觀。

花母一聽本來停下的眼淚撲簌簌又落下。花色只能手忙腳亂的哄著,生怕母親有個好歹出來。又坐了半刻鐘,花色實在坐不住了,只能站起來向孃親告辭。

花母知道自家丈夫的脾氣,這麼長時間還未回家怕是還在生花色的氣,真的不願見花色一面。因此對花色道:“你還是早些回去吧。東西可收拾好了?記得寫信回來報個平安。”

花色一一應了,往爹爹平日裡回家的方向頻頻探首,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回到南邊的矮屋,席木已經在動手收拾東西。花色見狀,連忙上前。席木的話說的突然,吃過飯花色趕著時間去見爹孃,包袱還未收拾。現在見席木自己動手,花色不禁臉上一紅,窘迫不已。

“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我們走吧。”席木避過花色上前的身子,拿著包袱往門外走去。

花色一怔,環看四周,家裡的東西都在,剛剛男人手上的包袱只有幾件衣裳吧。這麼說很快就會回來?臉色一喜,花色急急忙忙跟著席木出了門,隨手拿了門後的大鎖牢牢實實的鎖上門。

兩人走路出了鎮子,花色已經筋疲力盡。本來還想再忍一忍的,可是想到肚子裡的孩子,還是鼓起勇氣說話:“相公……”

“喚我席木就好。”男人聲音自前方傳來打斷花色的話。

第三章 初入府邸

花色頷首。小鎮的大嫂子小媳婦也不興叫相公、娘子的。只是爹爹與孃親二人一直是這般稱謂。花色小時也曾問過孃親,為什麼孃親喚爹爹相公,而其他人家卻不這般。孃親摟著自己笑著解釋喚爹爹相公是對他的尊稱。而其他人家被柴米油鹽圍繞著也沒有閒情逸致去做姿態。

花色思緒翻飛,席木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花色跟著停下腳步,還未開口問原因遠處有馬車緩緩駛向這邊讓花色一時忘了說話。倒不是馬車有什麼不同,只是緩緩過來的人高大馬後並沒有趕車的。

席木走向馬車,順了順馬鬃,對站在原地的花色道:“天快黑了,早些找個落腳地方。”

花色疾步上前,男人扶了一把花色才上去。馬車一點也不顛簸,這讓做好流離之苦準備的花色有點意外。也是,按照男人的性子是不會讓女人吃苦的,這點花色隱隱就是知道。

席木坐在外面駕車,一路上二人說話很少,席木本就是寡言之人,花色也不是多話的。車速不快,花色猜想應該是席木不趕時間。偶爾二人會停下車在四周走走,河邊或是在埂道。一路走走停停。歇息的地方也是看起來不錯的客棧。等過了邊境城鎮席木才緊著時間趕路。

突如其來的變速讓花色吃不消,連帶著孕吐轟轟烈烈的開始。席木並沒有在意花色的身體狀況,等到了目的地花色終於禁受不住,在馬車停下後抱著肚子暈倒在車上。花色醒來就看見床榻前方的一面銅鏡,透過銅鏡覺得自己像極了牆角邊的小乞丐,面黃肌瘦。

席木領著大夫進來時,花色正準備起床。被制止後,大夫告了聲罪便開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