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令收回去。

白君澤搖頭道:“寧皇為君我為臣,只有臣子聽君王的話,哪裡有臣子對君王指手畫腳的?諸位大人若是得閒還是好好回去收拾書籍,若是收拾的晚了丟了一些不該丟的東西……”點撥的話適可而止。

那些人聽了紛紛散去。

餘白君澤一人時,周筠廷也是追上來邀白君澤一道走。白君澤沒有拒絕,二人一道乘上週筠廷的馬車。

坐定後,周筠廷開口道:“今日之事,你倒是一點不驚訝。”

白君澤似是而非的說一句:“寧皇有心整頓朝中勢力是好事。”

周筠廷頷首,而後又道:“你是白家人,卻不幫著世家說話。以後莫要與家族生出嫌隙來。”

白君澤輕笑一聲道:“寧皇今日既然提出來廢世家,想來是深思熟慮過的,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何苦要兩頭不討好?”意思很明顯:我不是白家人,以後白家的錢財也不會分我一釐一毫,我又何苦得罪另一人?

周筠廷也是笑出聲道:“也不知你是寡情,還是分的太過清楚。”

白君澤不予置否,換了話題道:“幕之該回了吧?”

周筠廷嗯一聲,回道:“允畫也是要回了,這幾年在外面成熟不少,寧皇的意思是讓他著手準備接替秋家一事。”

白君澤眉頭一挑,道:“世家都廢了,費那周章做什麼?”

周筠廷卻是不贊同道:“即便廢了,那也是大家族。秋家一脈本也是普通家族,卻在二十多年前一簇成為與皇室、白家其名的世家,可見厲害之處。”

白君澤贊同的點頭,而後又道:“想要秋家為他所用,怕是要有幾番誠意才行。”

周筠廷並不避諱的與白君澤說:“寧皇已是做好萬全之策,只等秋允畫回來。”而後便不再透露進一步的訊息。白君澤也不問,自顧自的喝著馬車裡的茶水。

二人分道揚鑣後,白君澤緩步走在神司府內的小道上,心裡的情緒說不上來的複雜。颯禁此人,這幾年來變得有些浮躁,做事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思前瞻後,這樣下去只怕……

想著已是出了神,連到了前院也是不知道。直至宴仕連叫兩聲才回過神來。

宴仕這些天時常來神司府串門,說是串門,二人住的還真有些遠。有時候玩的久了便歇下,好在這幾日一直告假,不用每日早出晚歸。宴仕見白君澤應了自己便問今日上朝的情況,白君澤還未說話便被紅秋與子環姐妹二人截了話。

“爺,仟五來信了。”紅秋將手中的信遞於白君澤。

宴仕卻是不滿道:“紅秋,先來後到知不知道?我在這已經好半晌了,你將話截去是不是有些沒有禮數?”

紅秋只當做沒聽見,旁邊的子環卻是捂嘴偷笑,而後回了句:“六少,爺是我們主子,有事上報本就是我們分內之事。做不得失了禮數。”

宴仕剛想說教,餘光看見白君澤臉色變得沉重,硬生生將要出口的話嚥了下去轉問白君澤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白君澤將信壓下,對那姐妹二人道:“明日皇子也會來,你們做好準備。”

二人應下,而後屈膝告退離去。

待二人走後,白君澤才將今日一事說與宴仕聽,不帶自己觀點,只是將聽到的都說出來而已。宴仕也不笨,聽了之後罵了句:“真是好不要臉。”可不是?廢出世家身份後還要將祖宗傳下來的寶貝一併挪走,這不就是強盜行為嗎?

“他就不怕日後生出事端來?”宴仕蹙眉道。

第五十一章 癔症

寧國傳至颯禁這一脈已是第三代。初時,高祖便明確將世家之間的關係定位在“互助”上。世家能耐了得是一點,更多的是想治理好這個國家。幾方牽制,相互監督,總比一人高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