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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乘坐的是一艘小舟,還是薛謹然特意挑選的,說是大船不好走。這湖不大,四周皆是趁著天氣回暖出來遊玩的人家。船隻滿滿的堆上湖面,顯得有些擁擠。若是幾人真的乘著大船怕是連回頭都有些麻煩。
“這有閒情逸致出來玩的人還真多。”子環覺得乏悶,嘟囔了一句。
秦方如今也不再是趕路時那般不苟言笑的姿態,對著子環道:“是啊,讓你覺得悶了,哥哥替你趕走?”
子環啐一聲,耳尖卻是有些泛紅。在座的男子俱是爽朗大笑。
喝酒、賦詩本就是男子喜歡的,尤其那些讀了些聖賢書,自認有些才華的男子。這薛謹然也不知是不是難得放肆,最後竟是做出幾首聽著大逆不道的詩詞。
花色自是不敢胡言亂語,裝作沒聽到,拉了子環幫著男子煮酒。那主僕二人大笑一聲拍手稱快,稱讚幾句好文采云云。好在這小舟來去自如,如今遠離湖中心。如若不然叫別人聽到又是一番麻煩事。
“還是席木與秦方兄弟深得我心,知己難覓,遊見敬二位。”薛謹然明顯有些興奮,竟是奪過花色手裡尚未溫好的酒就這壺嘴暢飲起來。
秦方叫了一聲好,也是拿了子環溫著的酒,二人相對而視,不一會就叫一壺酒見了底。二人這般牛飲哪有那麼多酒經得起折騰?子環蹙眉,想說話被白君澤笑著制止。子環瞪一眼秦方,喃喃說道:“蠻漢子,裝什麼文人?仟五就不會這麼做。”
花色倒是想起來有這麼一個人,那時出去避暑,仟五便是自己二人的車伕。如今這秦方也是做了車伕,這子環倒也會挑人。花色在心裡揶揄,嘴上萬萬是不敢說出來的。也不知道子環與這二人中的誰有緣……
正想著,湖中一聲騷動,落水聲緊接著響起。微醺的三人至船頭,花色與子環也是看向湖中心叫喊連天的那裡,好似是誰落了水。
“怎麼了?誰落水了?”有不少人也探出頭,張望著,到處傳遞資訊。
這時候一聲喊叫尖銳的響起:“誰救救我家姑娘?”是個帶著哭音的女子。
這些懂水性的男人們面面相覷,竟是不敢下水了。自己若是救了……怕是要惹上麻煩的。女子的聲譽畢竟重要……
站在船頭的三人自是看的清楚,薛謹然恨恨一跺腳怒道:“這些人真是可恨,有什麼比這人命更為重要?竟然無人搭救。”
薛謹然不會水,下去也只是徒增一條命而已。
白君澤與秦方也是沒有下去搭救的意思。這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聲音也漸漸激起人煩躁的情緒。
撐船的艄公也是個心思靈透的,撐杆就往湖中心駛去。這艄公是個啞子,又不會識字,初見時這人快要餓死過去,薛謹然看著可憐帶回家做個打掃的僕人。此後,這啞子就跟了薛謹然,幾乎寸步不離。
船上呼救的丫頭快要叫斷了氣,拼命的跪在甲板上磕頭。四周指指點點滿是同情就是沒有人敢上前搭救。
漸漸近了才知道這掉入水裡的是這曲鎮一霸的千金。這人平日裡沒少欺壓百姓,而且及其愛財。若是救了這女子……毀人清白肯定是要娶回家的。這曲大爺之前就放了話,若要娶我女兒,沒有八十抬聘禮那是怎麼也不依的。
八十抬聘禮……能排個幾里地。這曲家千金就是再美貌如花對於這些曲鎮人來說也是供不起的爺爺。沒必要一番好心還要惹了一身騷。
走得越近越是能看見掙扎的曲家小姐,那些人也不是隻顧著看熱鬧。雖說不敢上前搭救,卻是遞了根長竿。曲家小姐渾身溼透,長髮遮掩了樣貌。看著像是快要沒了力氣。若是再無人上前搭救……怕是危矣。
花色長嘆一聲氣,拔了頭上的重物,脫了外面裹身的袍子一縱身躍進水裡。湖水沁人,花色剛下水立馬打了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