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越來越矯情了。

第二日一早,秋木析沒有得到傳召便沒有上朝。如今這個時候寧皇只怕並不想看到自己。秋木析自是能避就避。也是如秋木析想的那般,辰時宮裡傳來訊息,白疏謹的戰鴿已經飛了出去。

這般白疏謹的動作便名正言順。秋木析要的就是寧皇親自下令。這樣即便日後白疏謹回來也會因著這件事“將功折罪”讓寧皇下手時也要掂量幾分。皇帝做事不就是個名正言順?

就是不知道寧皇如今對於白疏謹是何心態?該死之人沒有死成,反過來還立了大功……又是與白家將事情袒露開來……只怕想的兩全之策並不容易吧?

林兮之下了早朝便來了秋府,與秋木析二人在書房的時候明確說了寧皇在朝堂之上的話。

如今軍中短了食糧,寧皇確實徵用了百姓不少糧食。

秋木析聽聞,只是嘆了一聲氣,而後道:“便按照我們原來說的那般吧。”

林兮之自是知道秋木析嘆氣為何。若是真的如寧皇這般拖拖拉拉的,那三十萬將士只怕早就因著食物短缺傷亡大半了。寧皇這是在逼著白疏謹想法子,若是到時候軍中依舊傷亡過半,到時候只怕要治白疏謹一個“不力”的罪名。

如此情況下,竟是不顧那三十萬大軍的生死,也難怪秋木析會如此嘆氣了。

“都說帝王無情,果然不假。”林兮之也是一陣嘆息。

秋木析笑笑,而後沉思半晌才道:“帝王若是太過仁慈只怕百姓難做啊。”

林兮之是聰明人,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曲折。是啊,若是帝王太過仁慈對於貪官汙吏輕易饒恕,確實對百姓不利。只是……如今的皇帝對於貪官汙吏可不是視而不見?這樣的話林兮之沒有說出來,越矩的話說的再多又有什麼用?

二人出來後,林兮之便隨著秋木析來到花色在的院子裡。花色見到哥哥自是高興的。說來兄妹二人許久未見了,昨日也只是匆匆打了個照面。

秋木析識趣的將人送到便出了去,只餘二人的時候林兮之才道:“妹妹近日可好?”

花色自是好的,即便不好那些事花色也不想說與哥哥聽,過去的再說徒留嘆息而已。

花色的回答顯然在林兮之的預料之內,林兮之嘆息一聲,道:“這些日子瘦了不少,待我回來的時候你便養回來吧。”

這是辭別?花色一愣,而後問道:“哥哥又要出門?”

林兮之頷首,道:“如今朝中不太平,我自請前去徵糧,約莫兩個月左右就會回來了吧。”

花色頷首,頗有些捨不得。花色這般模樣倒是讓林兮之想起來小時候,那時花色也是這般不捨得自己遠走,最後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哭的實在是惱人。

只是那時候的場景如今已經看不到了。

送走林兮之的時候,花色便向秋母那裡走去,秋母自昨日他們回來後好似放下來心中一塊大石,今早難得睡了個懶覺。起來時候見侍候在側有些詫異地問:“怎的不好好休息?”

花色有事求她,只是一時不好意思開口,便親自伺候著秋母洗漱。又親自伺候著老人家用了早膳。兩人坐下來的時候秋母頗有些無奈道:“你這孩子,向來能沉得下性子。有事快說,我這心裡啊,跟貓抓似的難受。”

一旁的婢子們全都捂著嘴偷笑,花色窘迫的紅了臉好半晌才道:“孃親,今日過來確實是有事求您的。”

秋母一陣好奇,花色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