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院子裡如今沒有侍妾了,也沒有通房。”冷邵卓語氣有些鄭重。

雲淺月一愣,她可記得孝親王府有美人無數的,都哪裡去了?

“不信你問她們?”冷邵卓對他那兩名婢女伸手一指。

“回淺月小姐,我家小王爺從大病醒來後將府中的美人都趕走了!如今除了奴婢二人近身侍候的人外,院子裡再無女子了。”那兩名女子立即道。

雲淺月眨眨眼睛,怪異地看著冷邵卓,“冷邵卓,你要戒色了?準備當和尚嗎?”

冷邵卓臉一紅,又一白,紅白交替了片刻,忽然垂下頭,低聲道:“我以前放浪形骸,豬狗不如,如今想改過自新,那些女子都是被我強搶回府的,所以覺得還是放她們走了的好。我都送了她們每個人一大筆安家費。以後不出意外,都能衣食無憂的。也算彌補我以前的混賬事情。”

“原來你的頓悟已經高到這種層次了!做得好!”雲淺月睜大眼睛,誇了一句。

“真的?你也覺得我做得對?”冷邵卓抬起頭,眼睛一亮。

雲淺月認真地點點頭,“你能意識到以前不對,重新還給她們幸福,就做得很對。以後找一個你愛的也愛你的女子,豈不是更好?比一大堆對你陰奉陽違的鶯鶯燕燕要強。”

冷邵卓聞言點點頭。

那兩名婢女給雲淺月斟滿茶水,悄無聲息退了下去。

“冷邵卓,你會講故事不?講來聽聽。”雲淺月見那兩名婢女走出去,她問。

“會講一些。”冷邵卓點點頭,有些猶豫地道:“但都是些不入流的段子,我以前憋悶的時候就請了人進府中給我講的,你……你要聽嗎?”

“聽,講吧!”雲淺月覺得要論會玩,這京城裡的新一輩的公子們還就冷邵卓一人。

冷邵卓見雲淺月聽,便尋思一下,開始給他講。所謂的不入流的段子自然是黃段子。但冷邵卓對雲淺月講這些難免拘謹,挑挑揀揀,自然選的均是半黃的段子,他講到黃的地方還做了刪減,所以聽到雲淺月耳裡的段子其實也不算黃了,就是個白水故事而已。

他一連講了幾個都是如此,雲淺月終於受不了,對他瞪眼道:“冷邵卓,你這是什麼段子?十大**我都看過,還怕你幾個黃段子?扭扭捏捏的,哪裡還是個大男人?咱們倆誰不知道誰啊?就算你改過自新了,也沒必要將藝術給糟蹋成這樣?”

冷邵卓被雲淺月瞪眼得一愣,疑惑地問,“什麼是藝術?”

雲淺月無語了一下,還是給他講了關於藝術的概念。另外又對他說她覺得這個世界上每一個具有特色的東西都可以稱之為藝術。黃段子怎麼了?它的價值就在於從黃中找樂,你將他的價值弄沒了?還聽個屁啊?

冷邵卓被雲淺月虎的一愣一愣的,半響沒聲音發出。

雲淺月望著棚頂翻白眼,誰能想象到冷邵卓有朝一日會變成這樣?

“我有些明白了!好,我給你講全套的段子。”冷邵卓沉默片刻,似乎終於通透,對雲淺月不好意思地一笑。

“孺子可教!”雲淺月點點頭。

這回冷邵卓講的自然是原汁原味原版的段子,雲淺月聽得津津有味,有些特別逗笑的地方還大笑出聲。冷邵卓以前沒覺得這樣的段子多好笑,他玩得太多,早麻木了,如今自己講來,由雲淺月聽來,覺得真的很有意思。於是有時候和她一塊兒笑,但他不敢笑得那麼放肆,觸動胸口的傷口,所以有時候一張臉憋得通紅。雲淺月只能憐憫地看著他,每當這時都很不厚道地慶幸他為她擋劍真好。

中午雲淺月就在冷邵卓所住的房間用了膳,下午雲淺月怕冷邵卓嗓子受不了,便不再讓他講黃段子,而是有一搭無一搭地兩個人說話。說的有時候是小時候的趣事,有時候是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