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了。後來就給我拿來這些,我看著不錯,也沒注意這上面的圖案,所以……”夜輕染恨恨地道。

天!原來在身上一帶著就七年!

雲淺月拿起一個香包打量,又拿起一個打量,只見每個香包的做工都很精細,是上好的錦鍛綢面布料,尤其是那些針腳和手藝每一個都不一樣,一個人一個繡法,這些香包顯然是出自不同人之手,而且估計還是大家閨秀。看這繡面和繡法估計不是一般人家女兒能繡得出來的。他不由佩服夜輕染粗心至極,更佩服德親老王爺手筆大啊!原來那麼早就給他孫子帶了一堆女兒香在身上。難道怕他旅途寂寞?聊以解悶?夜輕染這副倜儻風流的模樣,會寂寞才怪!

“烤魚吧!再等下去我都餓扁了。”雲淺月放下香包,忍著笑道。

“想笑你就笑!”夜輕染磨牙。

“哈哈……”雲淺月果然大笑了起來。不同於一般女子的銀鈴笑聲,她的笑聲清爽開闊。看到夜輕染黑了臉,更是暢快地笑了起來。

夜輕染瞪著她,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死丫頭,也太誠實了吧?讓你笑你就真笑!

雲淺月笑了半響,在夜輕染瞪視下終於止了笑,對他上氣不接下氣地擺擺手道:“我不笑了,不笑了,緊著餓得沒勁呢,怪累人的。快烤魚,烤魚啊……”

夜輕染哼了一聲,開始用引火石引火。只聽擦的一聲,引火石在石頭上一磨,火花就出來了,他將乾柴搭成一個小棚子的樣子,將包著蓮葉的魚放在乾柴上。頓時茲茲聲響起,蓮葉一寸寸緊收,將魚縮緊,蓮葉的香味很快就飄散開來。

雲淺月盯著夜輕染手中的引火石,看材料是燧石。問道:“如今都用這種東西引火嗎?”

“嗯!”夜輕染點頭,“你不會連這個都沒見過吧?”

“沒!”雲淺月實話實說,現代誰還用這個啊!

“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認識也正常。”夜輕染理所當然地道。

雲淺月想想也是,這個身體主人怎麼說也是大家閨秀的,這個時代大家閨秀都不下廚房專門有人侍候的,不知道可不是很正常嗎?

說話間,只見蓮葉受不住火勢很快就緊緊黏在魚身上,像是魚又多了一層皮一般。這時候夜輕染搗鼓出香包,將每個香包裡裝著的東西都灑了一些在魚上,用樹枝給魚翻了個身,又照樣灑了一些。

雲淺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不出片刻,魚香和蓮香融合成一種特有的香味,直直衝進雲淺月口鼻,她舔了舔嘴角,好想立即吃了啊!

“真是個饞丫頭啊!”夜輕染好笑地看著她。

“都說會吃的人普遍都是饞人。你更是!”雲淺月沒工夫看他,只盯著魚,眼珠都不轉。她一直都不會做飯,所以最佩服的是大廚。如今夜輕染在她眼中的形象是極其高大的。

“嗯,也是!”夜輕染一邊翻著魚一邊點頭,“照這樣說容景更是饞人了!那弱美人比我會吃多了,我捨不得將汗血寶馬吃了,他可是捨得的很!”

“因為那不是他自己的嘛!所以不心疼。”雲淺月道。

“不錯。”夜輕染點點頭,似乎在回味,“不過那馬肉真的比一般的馬肉香啊!”

雲淺月抬頭望天,有些無語。替那馬悲哀的同時覺得被容景和夜輕染那兩張嘴給吃了也值了。至少一回味就是十年不忘!

“估計還要等片刻,你蹲著不累?”夜輕染問。

“不累!”雲淺月從天空收回視線搖搖頭,這麼好吃的東西能吃到嘴裡就不覺得累。

夜輕染不再言語,開始專心翻動魚。

雲淺月也不說話,拿起一根樹枝也幫忙翻動。

山間清風靜靜,魚香四溢。

大約一刻鐘後,那兩條小一些的魚熟了,夜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