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只睜眼看上你,便覺得骨子裡有股寒意在往心頭上鑽。

許是心理作用,隨著那門口的三位出現,頭頂上的烈陽似乎都黯淡了不少,周圍陷入到了一種寂靜的安寧中。

“幾位爺要挑點什麼?”

只是開門待了這麼一小會兒,便覺得通體不適的販隼男人還是習慣性的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站在前頭的那位後生表情有些冷漠,雖然他嘴角是翹起的,但大多時候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在笑而只是在冷漠的注視著你。

他眼眸從那販隼男人身後依次掃過,繼而開口道“能進去挑嗎?”

許是被什麼東西給衝昏了頭,那販隼男人這才趕忙往旁邊側身讓開路道“來,裡面請,誒呦,今天是怎麼了,腦子有點忙糊塗了,怠慢了三位爺可有點對不住了。您幾位是想挑些什麼?我這兒現貨不多,但路子還是有些的,提前預備了您這喜好,等不多日就能有人給送過來。”

等到三人依次進入,這販隼的才注意到身後兩位那都戴著斗笠,身高馬大身上可都是殺人的寒氣。

“莫不是邊軍老爺過來挑東西,咱這兒鋪子雖說和那邊鋪過一層關係但也沒往上報備過,待會兒還是收斂點,免得惹出什麼事端。”

觀察了會兒,那販隼的一時吃不準來客身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幾人在不大的院子裡轉了轉,看見籠子裡一個個有些蔫巴的各類鷹隼,後面兩位相繼看了一眼,繼而各自挑了一隻遊隼。

一連賣出兩隻,這可是筆大單子了,有時候半年也未必能出這麼一單。

那俊俏後生則左右環顧了下,看向那屋簷頂上,站在碎石堆旁的矛隼,後者也同樣看向了他。

“這隻怎麼賣?”

老闆聞言看了過去,見是碎石堆上拴著的那隻,他也沒多意外只是說“這隻品相上確實不錯,但性子太野,前幾天還抓傷了我,養了兩三年了還是養不熟。不過,您要是中意了,我倒是可以便宜些折給您,但還是得提醒您幾句,這畜牲委實難馴服。”

烈日下,三隻脫離了牢籠束縛的鷹隼在曠野上飛掠,在高空中奏鳴,他們彼此間展露羽翼,像一面面大旗,肆意且張揚的飛馳在碧藍之下。

走在眾人前頭的那位,微眯著眼睛,他望向屬於自己的那隻矛隼,看著它就像看著一隻插在藍天之上的短促箭矢,那一刻,後生停住了腳步。

跟在他身後的兩位壯漢則依次也停住身形,其中一位開口道“將首,再往前就要到遮彎了,咱們得在這兒之前煉化這幾隻鷹隼,得由它們來分擔我們身上的降世詛咒。”

後生眼眸逐漸放大,進而有如圓月。

遮彎是個地名,背靠涼山,身側有條不大的小河,恰好受山陰影響,故而此地民眾賴以生存於是就取了個叫遮彎的名字。

在西北,雄關重鎮不是沒有,但因為時局問題,各方都想把會議地點安排在自己家附近,於是爭來吵去,最終被一個似腦袋一熱的決定,安排在了離兩邊都比較遠的走廊邊界,遮彎鎮。

此地,常年居住的人口不到一千,滿打滿算也就百來戶人家,因為是這場重要會議的舉辦地,當地縣長特此邀請城中百姓一起新修了城鎮道路,並專門建立起一座用來接待來賓的酒樓,由縣裡唯一的地主員外牽頭,打出振興家鄉的口號,鼓勵縣裡有志青年踴躍來此報名實習。

雖然多方強烈關注,但往來於此的客商還是少,主要也是因為這遮彎鎮實在是裡主航道偏離的有些遠。

眼瞅著離與會的日子臨近,但鎮上還是沒幾個外人,有不少在外務工的青年人被家中長輩叫回,說是家鄉富足有望,這幫青年眼巴巴望著,直到今天也沒等來一分一毫的好訊息。

何大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