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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稍許沉默,很顯然,媽媽被我過於大膽而熱烈的表白擾亂了思緒。“看來這個品質對於我的女兒,無疑是一個致命的誘惑了。”
“也許,媽媽,我運用世間最庸俗的智慧構思了愛情程式,運用最細緻的心靈釀造了溫馨與柔軟。媽媽,難道你沒有發現您至愛女兒的面容,由於對他的愛情而寫滿了對生活的期盼和一絲絲轉瞬即逝的惶惑?而那上面惟一最忠誠的飾品,僅僅是見到他時甜蜜的笑靨。”
媽媽靜靜地看著我,隨後笑了笑,輕輕地用手指觸了一下我的鼻子,“潤兒,我佩服你的勇氣,難道你不認為在某種意義上更可以理解為Tendre Poison?”
“唔,我愛你,媽媽,也許今天不太恰當?”
“沒有,恰恰相反,去換衣服吧,我要帶你去問候另一種愛情。”
九 山 離我們好遠好遠 ,人 離我們好遠好遠
2005…02…16 21:02
我在媽媽準備好的衣服裡面,挑了一套白色VERSACE長毛衫套,FOGAL羅網眩絲無色筒擔��ξ骼及諮�萄ィ琹V一款柔軟的瑜珈皮包。香粉則是Guerlain的Mitsouko,第一款真正意義的香水。幾年前在它宣告全球停產時,去各地搶購,經典的東方之韻尚在其次,也許更因為它的不可多得以及隱於其間的那個迷人的愛情故事而情有獨鍾。父親已經在催促我們下樓,距離袓父家尚有一段車程,我靜靜地坐在母親旁邊,
“山離我們好遠好遠 ,人離我們好遠好遠 。”
“媽媽,為什麼幸福總在遙遠的山那邊?”
“因為貪慾溢滿了眼簾,奢望阻隔了視線。”
“唔,媽媽,我想起了《蝴蝶結》。”
“呵,《蝴蝶結》?”
我打理著送給袓父的禮物,父親精選了一塊原色的翡翠礦石,稍顯粗質的礦石微微裸露著指甲大小的綠色翠,僅由表面看來,雖屬A貨,但成色實為一般,難得的是中間竟有一條墨綠色水紋線橫穿其間隱隱向上,取“福如東海”之意,遂不忍再行切割,任由這塊礦石的價值儼然成為秘密。我則為祖父選了一塊雞血章料,是早春時特意去浙江昌化選購的。好陡的山路,現在想來仍心有餘悸。那個小村莊已不記得是什麼名字,有限的記憶中,路邊生著一種野菜,浙語稱做“哇裡哇它”,很有趣的名字。還有一種生於山谷石底的扁魚,當地人將之晾曬為魚乾販賣,聽說是難得的美味。以前書中有云浙地女子多心靈手巧,見識過她們為自家兒童手編的鞋子,果然一件件宛如藝術珍品。只是在回杭洲時,路過臨安,看到他們所推崇的千獅橋,卻不免有建築堆砌之感,與民間傳統工藝之美相去甚遠。回上海後,特意購了一把昌碩刀,像模像樣學習篆刻。不喜吳昌碩的書法,個性頗強,但他的篆刻還是由衷佩服。學不來,看著祖父的名字已躍然石上,即被定義為可以沾沾自喜的小小成果。畢竟在祖父眼中,心意的至誠遠重於禮物本身的價值。
父親去泊車,我和媽媽匆匆拾級而上。袓父的住所一切如舊,傢俱擺設被擦得纖塵不染,各式物件及各色禮品渲染著這個家庭熙熙攘攘的繁華景象。
袓父並沒有因為我的遲歸再次責問,“潤兒,子在川上曰……”
“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呵呵,我和祖父相視而笑。少年得志的他在祖母去世後,收斂起所有的狂傲與不羈,淡泊地過著居士般的生活。京戲和收藏這兩個本屬於袓母的樂此不疲的喜好,成為陪伴晚年的祖父忠貞不二的習慣。我坐在袓父身邊,幫他打理著各色水果,準備煮茶的道具。熒屏上正在播放程派的《大登殿》,以前只知道程先生唱過,卻很少看到程派演出,大都是梅派或者張派。確實是有別於其他流派